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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写入美国西点军校教案的抗战国军攻坚战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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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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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1-11-04

核心提示:9月7号那天,据说日本人手榴弹打光了,扛起迫击炮弹往石头上砸。到中午,枪声逐渐稀少下来,到下午四五点钟,山上传来消息,说咱们胜利了。当时李弥正坐在指挥部外的一块石头上,参谋上前向他报告,李弥一动没动,僵直地就那么戳在那块石头上,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后来松山战役,被写入美国西点军校教案。

凤凰卫视2011年11月3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七十年前,十万中国军人远征缅甸,异域喋血,命葬他乡。七十年后,胡康河上的白骨流落异乡的孤魂,他们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司仪:远征军阵亡将士忠魂入园,奏安魂曲。

解说:《凤凰大视野》十集呈现,七十年的远征。

1944年5月,为打通滇缅公路,20万中国远征军集结滇西,进攻龙陵、腾冲和松山。经过四个月的鏖战,光复腾冲,而和腾冲战役同样以惨烈闻名的,还有松山血战。

松山为龙陵县内第一高峰,海拔2690米。它耸立于怒江西岸,尤如一座天然的桥头堡,扼住滇缅公路要冲,及怒江打黑渡以北四十里江面,易守难攻,号称东方的直布罗陀。

日军从1942年占领松山,驻守此地的是第56师团下属拉孟守备队。指挥官金光惠次郎少佐,该守备队配备强大火力,有一一五重炮群,高射击枪、坦克等,兵员一千多人。

而主攻松山的则是宋希濂第11集团军中战功累累,号称“荣誉一师”的71军28师,若以兵力论,中国远征军约为日军的三十倍,取胜应当万无一失。

这里就是当年28师攻打的主阵地,研究松山战役的赵晓群已经是第七次来这里了。

记者:上面这块就是阵地?

赵晓群:对,这一片都是。

记者:其实这阵地看起来不算太险要。

赵晓群:所以“荣1师”的这些官兵,根本不拿这当回事儿,他们八年抗战,大江南北打的大战役多了,所以没拿它当回事儿,还迫不及待地找阵地呢。没想到几乎是成了他们的坟墓了。

解说:6月1日,第一批中国士兵出现在松山阵地面前,紧接着潮水般的远征大军继续向怒江西岸的滇缅公路沿线涌来。进攻松山的战斗一开始,远征军仗着炮火和空中优势,迅速扑向拉孟寨外围山头,他们等待着敌人出现,500米,敌人沉默着,200米,仍然没有动静。越接近山头,这种沉默越发显得不祥。71军军长钟彬有些疑惑,但他随即想到,无论如何,日军只有一支小小的守备队,不可能抵御一个师加上飞机大炮的进攻。

日本人当然知道大敌当前,此时隐蔽在暗堡中的金光惠次郎还在等待远征军靠得再近一些。敌人的骤然出现,打破了中国军队的乐观信念,强大的火网阻挡了远征军士兵。仅仅一刻钟,第一轮进攻即告失败。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71军伤亡三千官兵,而阵地却牢牢掌握在日军手中。

出乎意料的惨败,使宋希濂和卫立煌都非常震惊。远征军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座看起来并不险要的松山。原来早在两年前,日本人就为修筑这里的工事煞费了心机。

赵晓群:这当时的战壕,这种战壕因为现在几十年下来,越来越窄了,实际上它还要比这宽,比这深得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有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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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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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11-11-04
记者:一般站在里面士兵要到什么位置?

赵晓群:带着武器几乎是一人高,就是一米八左右是它的一个标准。

记者:组织修建这个工事是日本的一个什么军官?

赵晓群(松山战役研究者):他是一个非常著名的工程师,他的姓叫八宝,八宝是整个沿线的,不光是松山,包括腾冲、龙陵,刚才我们去过的滚龙坡,都是他一手设计的。

记者:他算一个工程师。

赵晓群:而且是一个非常著名的工程师。

解说:早在1943年初,日军在太平洋战场连遭失利之后,松山就已经被设想为支撑滇西和缅甸日军防卫体系的重要据点。为了保密,日军专门从缅甸调来一支工兵部队,兵源大多来自九州,这些九州兵很多是矿工出身,擅长挖掘和地下作业。在八宝的指挥下,松山工事按照永久性作战需要,极为复杂坚固,甚至连坦克也能在地堡里开进开出,活动自如。

赵晓群:当时是这样,一个母堡,它一定拴很多子堡,一个子堡下面还有很多个前沿的散兵坑,不光可以通,它所有的火力的辐射,都可以相互支援,它是一个交叉一个经纬状的火力网。别说空中了,就是我们侦察兵他也发现不了,像他们主阵地都是铺几层这个原木,然后再铺上钢板。他们就号称如果中国军队要攻打松山,没有十万条人命是拿不下这个山头的。

窦文涛:半个月里报销三千官兵,一个军在敌人区区一支守备队前边,一败涂地,71军军长钟彬,11集团军军长宋希濂,远征军总司令卫立煌那哪还坐得住,谁都感到背后那双眼睛牢牢地在盯着他们,可当时这局面可真是没办法,松山据点它就像一根鱼刺一样,就正好牢牢地卡住了滇缅公路的咽喉。中国军队的粮食弹药那怎么办呢?靠骡马走那山间小道才能辗转送上松山、龙陵前线。所以前线供应时不时就闹危机。

6月中旬到了,雨季,昼夜之间,到处山洪暴发。咱们的战士就在光秃秃的战壕里,整天就受这个大雨的浇泼,苦不堪言。伤员送不下去,眼睁睁不得不,看着自己的弟兄就这样死去。后来卫立煌急调守备队第2军、第8军渡江增援,由第8军接替攻打松山。

解说:自从1942年日军长驱直入,占领怒江西岸之后,松山的战略地位就变得尤其重要。它进可攻,退可守,与腾冲、龙陵形成犄角之势,相为呼应。对兵力处于劣势的日本人来说,松山不守,腾冲、龙陵则无可依托。怒江防御体系的三角支点就将瓦解。而对人数占优势的中国军队来说,松山据点是插在心口上的一把匕首。它把中国大军分割成彼此孤立的三块,松山不克,腾冲、龙陵都成孤军。随时可被敌人各个击破,最终导致全线崩溃的局面,这样松山就必然成为双方拼死争夺的焦点和取胜关键。

第8军军长何绍周是何应钦的侄子,而副军长是贫民出身的云南腾冲人李弥。李弥从小就聪明好学。1924年投笔从戎,在滇军里做勤务兵。二十年戎马生涯,历经大小战役,终于官至少将副军长,后来的事实证明,松山战役给李弥带来一个施展其才智的机会。

解说:1944年7月初,第8军接替71军攻打松山,虽然已经获悉敌人的工事复杂坚固,火力强大,但是除了用大量的兵力硬攻,何绍周和李弥也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5日,何绍周命令三个步兵师从四个方向向松山主阵地轮番进攻,而大垭口、阴登山、子高地等处,山势更陡,进攻更加艰难。

赵晓群:这儿只能爬了。

记者:他们当时还背着枪。

赵晓群:对,还有辎重弹药,就这么一个状况,随便走走都已经是很艰难了。就这个状况里还要作战,基本上你要说九死一生,我觉得都不准确,这都是有来无回。像每一个当时这些兵,这些兵他们在像这样的位置,他们的视角非常好,而且那个时候都没有这些树,这些树都已经被砍伐了。就是它的一个这么一个连接坑道,这么一个散兵的一个步兵位,它能够火力封锁的面积,差不多是一个75度角,这一个坑他又这么一个75度,依此类推,你这一个山就没有容人的地方,它都是这样的,这样过来,这边又和这交叉。那个时候的子弹射程,千米以内的杀伤力已经极强了,所以说你这么一个交叉网络的话,他们就说连一只鸟都甭想飞过去,虽然是有点夸张,但是确确实实他们这个经纬状的交叉火力网,确实对我们远征军的杀伤(非常大)。

解说:整个7月,数以万计的中国士兵冒着大雨向阵地进攻,官兵们手脚并用地在泥泞的山坡上攀爬,战斗进行得异常艰苦,而日军利用恶劣天气频频发起反击。他们完全不惧怕数十倍的优势敌人,在四通八达的战壕里,日军储备了半年以上的粮食弹药,他们以逸待劳,准确射杀暴露的中国士兵。接连几日,无论美军的飞机如何轰炸,将松山大小山头反复犁过数遍,有的地方焦土深达几米,然而第8军的进攻依然收效甚微。面对坚如磐石的松山阵地,中国军队除了死伤累累,几乎无计可施。

李弥横下心来,将指挥所搬上前沿阵地,和美军顾问到主攻团督战。经过反复地琢磨,他在作战日记中写道:“攻打松山,乃余一生之最艰巨任务。敌之强,强其工事、堡垒、火力,若与敌争夺一山一地得失,中敌计也。须摧毁其工事,肃清其堡垒,斩杀顽敌,余始克有济。”也就是说松山之战不应以占领山头为目的,而必须将敌人堡垒逐个予以摧毁,消灭其有生力量,最终才能大功告成。

窦文涛:后来,李弥想出一招来。松山上敌人的碉堡群,它不是一个母堡连接若干子堡吗,那咱就从山下挖地道上去,挖地道挖到母堡子高地的底下,用最新式的美国炸药给它端了。这个计划8月初开始实施,工兵营负责挖掘,美国顾问计算测量,为了不让鬼子察觉,那些天炮兵每天照样往上面发炮,步兵每天照样出击迷惑敌人,实际上咱这工兵营分成四班,没日没夜地从阵地最前沿挖地洞,越挖越深,越挖越往里挖,当然这活儿太辛苦了,可是工兵弟兄们一想想,咱阵亡了那么多的弟兄,咬咬牙咱们得挖到底,挖到敌人的心脏里去。

终于有一天,顾问来说了,说现在已经挖到敌人脚底下了,这时候大家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轻手轻脚的赶快往里装填炸药,生怕他要发现了这不前功尽弃了吗。装了多少炸药?那是最新式的TNT炸药,一箱25公斤,都美国货,总共往里面装填了三吨炸药。8月20日上午,卫立煌、宋希濂得亲自过江,到江对岸的高地现场观战,副军长李弥坐镇指挥,上午9点整,您就瞧那工兵营的营长,紧张啊,手都有点抖。只见他猛抽了两口烟,扔掉烟头,准备引爆。

解说:母堡的爆破完全出乎日军的意料,除了四人被俘外,守备队一个大尉和母堡里的日军被当场炸死。这突如其来的一炸,震蒙了其他地堡里的日军。直到“荣3团”的步兵,不费一枪一弹冲上子高地,周围这些地堡的敌人才开起火来。残余的日军迅速组织反扑,想把子高地重新夺回来,整整一天,子高地上枪炮声和喊杀声不断,双方进入前沿阵地的肉搏战,战斗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

赵晓群:当时两军肉搏的状况,躺在这里的尸体,就是敌方和我方的尸体,相互交织在一起,有的是手指头插到脖子里,插在眼睛里,还有的没有死的还在痉挛的人,仍然对手和对手还相互都是相持着。抗战这么长时间,战争打得这么惨烈。有的就是靠在小矮墩树上,就这么蹲着,一把刺刀就这么相互之间,鬼子就拿着战刀就相互之间,你一刀,我一枪地,双双地对着就死在这儿。

解说:到了9月1日,子高地还是没有拿下来,蒋介石下了一道死命令,限第8军在“九一八国耻日”前,必须拿下松山,否则军长、副军长按军法从事。李弥急红了眼,抓起一顶钢盔扣在头上,亲自带特务营上了主峰阵地。9月6日那天,他从主峰上被人扶下来,眼眶充血,军服变成碎片,身上两处负伤,人已经走了样。第二天松山主峰终于被攻克。

窦文涛:9月7号那天,据说日本人手榴弹打光了,扛起迫击炮弹往石头上砸。到中午,枪声逐渐稀少下来,到下午四五点钟,山上传来消息,说咱们胜利了。当时李弥正坐在指挥部外的一块石头上,参谋上前向他报告,李弥一动没动,僵直地就那么戳在那块石头上,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后来松山战役,被写入美国西点军校教案。

解说:松山战役历时三个月,远征军阵亡近七千人,中日两军死亡比例为7比1,据当地的老人说,当年山头上一片焦土,这片血肉浸染的土地上,几年都寸草不生,每到七八月间雨季的晚上,拉孟乡的人说,山上还会传来士兵的喊杀声。

当年日本56师团的随军记者品野实,回到日本后在《每日新闻》社工作,多年来战争的梦魇一直萦绕着他。他根据亲身经历,并采访了生还的战俘,写出了这本《异域的鬼》,详细地描述了,松山守军全员“玉碎”的经过。当时松山战役的战俘只有七八个人,他们回到日本后曾经为反战奔走过,但后来遭到右翼分子的恐吓。1980年代以后,这些日本老兵就不再出声,销声匿迹了。

七十年过去了,战争的遗迹已经不再清晰,茂密的松林里早已掩埋了所有阵亡将士的遗骸。如果不是这残存的墓碑,谁又能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如此惊心动魄的战役呢。

赵晓群:你想想六七千人的生命,就是这么区区一个弹丸之地,它总共范围不过二十五平方公里,而且都是山地,这么一个密集的一个战场,这么大的一个代价,居然说到现在灰飞烟灭,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人的能力很有限。如果你知道了,我觉得我就有一个义务,所以的我的朋友们,应该说没有不知道松山的,我总是在朋友相聚的时候也说。我去台湾的时候,见到一个开出租车的老兵,他们叫“老荣民”。开出租车的司机,他没有打过松山,但是我说这个松山当年你们国军打得很惨烈,下车他不要我的钱,他说小兄弟啊,我就听你们大陆人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我们就很知足。我们这个抗战的时候,也是作为中国人在疆场上流血牺牲。

窦文涛:就在松山战斗紧张进行的时候,龙陵的部队也打得艰难,异常艰难。这龙陵是滇西日军最后一个堡垒,一旦丢了龙陵,日军在滇西他就无险可据。从1944年6月开始,五个月里,中日两国军队在龙陵展开拉锯战,这激烈到什么程度,6月8月间,中国军队有两次都已经攻入城内了,但是又被日军反扑成功。直到后来,松山大捷彻底扭转了滇西战役的格局。因为滇缅公路通了,所以大批的增援部队,后勤辎重通过滇缅公路,源源不断地运到龙陵的前线。

解说:1944年11月3日,龙陵被收复,日军56师团残部沿滇缅公路向缅甸溃逃,整个滇西地区,龙陵、腾冲和松山战役在世界二战史上,被称为龙陵会战。在这次战役中,每攻下这三个地方中的一个,英国首相和美国总统都要亲自致电祝贺。这是整个中国战场上,唯一由中国军队主动发起的战略性进攻,并取得了全歼日军的彻底胜利。日军精锐56师团是“龙”兵团,龙陵也就成了“龙”兵团的坟墓。

滇西战役从1944年5月开始,一共历时八个月,日军被歼灭两万多人并被赶出了国门,中国远征军用六万多官兵的生命,换来了反攻的胜利。1945年1月,当硝烟散尽的时候,这些脚穿草鞋的士兵整装待发。此刻,他们将要去和另外一支英勇的部队,中国驻印军会合,迎接最后的胜利。正当滇西战役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缅北战场中国军队势如破竹,攻下密支那后,中美盟军在缅北节节推进。

1944年12月15日,驻印军攻克八莫半个多月后拿下边境重镇南坎。此时所有将士的口号是“打到东京去”1945年1月下旬,被切断两年的滇缅公路终于接通,一百多辆大卡车组成的车队,满载着抗战物资和胜利的喜悦,从缅北的丛林中驶向中国。随队的美国记者写道,第一支车队开来的消息,在沿途村民中不胫而走,广为传播,乡民们扔掉手上的活计,走出他们破旧的房屋,扬着臂膀,欢笑着奔向我们。

窦文涛:那一天除了通车典礼之外,还是中国驻印军,和滇西远征军会师的日子。这两支部队的官兵可是碰到一块了,一看这从印度回来的,从头到脚一身美式装备,这滇西过来穿着草鞋的远征军,难免煞是羡慕,不过大家都特别的兴奋,都是弟兄们,拉着手说不完的话,那天高兴极了。上午11点,中美将领到现场观礼,卫立煌将军致辞,说今天咱们这个会师,只是为会师东京开个头,我们要打到东京去,在东京开庆祝会。然后你再看,那驻印的美军总指挥索尔登将军也讲,说今天是同盟国最高兴的一天,是日本最不高兴的一天,连那个修建中印公路的,那个皮克少将干脆就说,说我今天这个兴奋的心情你们想象不到,反正那天现场不是口号就是欢呼,大家都喊什么啊,打到东京去,到东京会师。

不过在这么热闹的场合中,我却发现少了一个人,这个人本来是无比重要的一个人,史迪威将军。原来就在差一个月就胜利在即的时候,史迪威却接到了免职的通知,临离开前在飞机上,两鬓斑白的这位老将军,向下边认真俯瞰了一眼,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展开笔记本写道,走啦,谨祝胜利。爱你们的美国人约瑟夫·史迪威。

解说:通车和会师典礼结束后,车队重新开上了滇缅公路,七天后终于到达昆明。车队开进城里,特意穿越了昆明最繁华的大街,十万市民夹道欢迎,各国的战地记者抢先将车队到达昆明的消息,发往世界各地,为了醒目,版头上用英文大大地写着“KUNMING”。

广播:我们中国像你们一样,想要一个更美好的世界,这不仅仅关乎我们自己,而且关乎全人类,所以我们一定要赢得这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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