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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面声音)儿童能否与孔子为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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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谭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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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0-03-01
儿童能否与孔子为友?
 
 郭勇健
     小鸥今天去学校开闭学式,中午带回来一张光盘,说是他的班主任洪老师让家长看的,并且要求看完写一篇文章,还加上一句:“洪老师说你很会写文章!”这最后一句让我听来十分悦耳,却也令我有些莫名其妙。接过来一看,那光盘名为《世纪教育大讲坛》,主讲者是“世界文化教育促进会亚太区会长”吴金林先生。光盘的包装盒封面赫然印着“被誉为每一个家长都该观看的影片”,作为一名家长,难免要被这样的广告词所动,于是一把掀开盒子,里面掉出一张纸,却原来,是一个“关于举办‘塑造人格、温暖生命’家长家庭教育征文比赛的通知”。参加征文比赛的前提条件是看完这个一小时的《世纪教育大讲坛》。
 
参加征文比赛,对于我这种年龄的人,似乎有点搞笑。我知道以前法国有一个伟大的教育家卢梭,在38岁时曾参加一个全国性的征文比赛,写了《论道德与艺术是否有助于敦风化俗》的名文,居然荣获头奖,从此一举成名。然而那是1750年的法国,而且主办方是“第戎科学院”,更何况参与者是浪漫之父、天才卢梭。尽管我尚未38岁,可我也不是卢梭。我是多如恒河沙数的卢梭的粉丝之一,曾把卢梭的《爱弥儿》读过两三遍,誉之为“尘世的圣经”,以为这正是“每一个家长都该阅读的著作”。教育本是属于每一个人的事,每个人都要受教育或被教育,自我教育或教育他人。穷到究竟,人生问题实即教育问题。加上我自己刚好是一名大学教师,对教育问题可谓始终很有兴趣,不过我对于这个“家长家庭教育”的征文却兴味索然,只是冲着“每一个家长都该观看”的广告词,觉得既然身为“家长”,很有看一看的义务,于是很虔诚地把看了一遍。
 
这个儿童教育讲座,与那些纯粹商业行为的讲座确实有些不同,但所讲无非一些粗浅浮泛的信息,或者老生常谈的道理。如果它也“被誉为每一个家长都该观看的影片”,那这世上“该看”的东西就太多了,而我们这些可怜的家长,恐怕要忙得“屁股不在腚”上了。印象较深的是吴金林先生在讲座中的一句话,大意是:与其让儿童与奥特曼为友,不如让儿童与孔子、老子为友。因为奥特曼的动画片,“只有暴力”。听到这句话时,想起主持人介绍吴金林先生曾经主编过一套四书五经,我心头浮上来一个念头:“莫非此人也是主张读经运动的?”后来发现,他在这个讲座里,主要是强调“音乐能够使儿童聪明”。这个观点大概没有什么问题,正如“与其与奥特曼为友不如与孔子为友”的观点原则上并没什么问题——尽管奥特曼动画片“只有暴力”的理由是很成问题、甚至是不成立的。但听完讲座后,我产生了一个疑问:儿童能否与孔子、老子为友?
 
这个疑问与“儿童读经”运动有关。儿童读经,这在几年前就热闹过一阵了。有些观点和论调的寿命如同通俗音乐,一般仅有三五年,但“儿童读经”的思潮似乎稍为顽强,其流风余韵,延续至今。小鸥还在读幼儿园中班的时候,也曾从园里领回一个光盘,那是台湾学者王财贵教授的鼓吹儿童读经的报告。并且小鸥同时带回一份表格,让我们对儿童读经一事发表看法,并订购四书五经之类的书籍。我观看了讲座,拒绝了订购。拒绝的理由也填在表格上了,主要理由,一是过时,二是狭隘。当然还有一个理由没有说出来,就是我的书架上早有了不少王财贵先生在讲座中推荐的书,但我自己只是有时抽出翻看一下,或供查阅资料之用,我极不希望我的儿子,不过四五岁大小,就开始不知所云地背诵四书五经。只要一想象他摇头晃脑地背古书的情景,我就马上回忆起那些穿着唐装作揖的儿童、在电视里浓妆艳抹唱京剧的儿童,坦白说,我总觉得他们不像是真正的儿童:要么是缩小了的大人,要么是矫揉造作的儿童。一层鸡皮疙瘩随着这些念头掠过我的皮肤。
 
我始终觉得“儿童读经”是一件毫无意义也毫无意思的事情。当然,这是一个比较抽象的句子,关键在于“儿童读经”的“经”指的是什么。如果这个“经”指的是“经典”,即泛指古往今来的全世界儿童读物的菁华,将法布尔《昆虫记》这类科普读物、凡尔纳《神秘岛》这类科幻小说也包括在内,那么我当然不反对“儿童读经”,非但不反对,而且全心全意地支持。但是,那些鼓吹“儿童读经”的中国学者和教育活动家,他们是非常狭隘的。众所周知,“儿童读经”的“经”是特指的,也就是以儒家四书五经为中心的中国古典文献,其价值核心乃是孔孟程朱的传统儒家思想。当然,在形式上包括古代的“经史子集”,涵盖了所谓的“文史哲”。因此,《论语》必定是“儿童读经”不可或缺的一部经典。因此,“儿童读经”是现代“新儒家”对于儿童教育的渗透。在这个意义上,我根本反对儿童读经运动。
 
表态之后,还要陈述理由。
 
我为什么反对儿童读经运动?理由如下。
 
首先是因为儿童读经的狭隘。中国之外,还有文化;儒家之外,还有思想。世界无比广大,在这广大世界上,创造出伟大文明、有着深厚文化积累的国家是很多的,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美国、印度……,都有决不逊色于中国的文化贡献,为什么就让我们的孩子只读中国古代的书籍呢?在这种“世界文化”的视野下,只读孔孟显然是狭隘的,就是加上老庄,再加上李杜,仍是狭隘。常常听到一种论调,说美国建国才两百多年,它能有什么文化?这个观点最早见于南怀瑾的《论语别裁》。尽管我曾经很喜欢看南怀瑾老先生的那些通俗读物,但是不客气地说,我以为他的这个观点非常幼稚,也相当霸道。且不说时间的长短与是否有文化无关,且不说美国在20世纪短短一百年中贡献了多少诺贝尔奖获得者,就是美国人的民主生活方式,也是人类历史所趋向的目标。一口断定“美国没有文化”,这是极其狭隘的民族主义的独断。如美学家朱光潜先生所言,中国“哲学思想浅薄,宗教精神淡薄”,更不必说中国自古以来毫无科学精神了,那么,为什么不让我们的孩子,从小就向别国学习哲学、宗教和科学?纵使不是每个儿童都要学习高端的文化,都要争取成为科研工作者,但打小就广泛阅读外国的经典,不是可以培养一种宽宏大度么?把它与只读孔孟老庄程朱陆王相比,哪一种教育是“滋养孩子心灵的教育”呢?
 
其次是因为儿童读经的过时。儿童读经绝对不是什么划时代的“教育革命”,它其实是一种复古运动;它甚至也不是什么“进步”,而是一种不折不扣的倒退。在一百多年前,中国儿童教育是“私塾教育”,这种教育的根本方式就是“读经”。当时的儿童读经,是与科举制度联系在一起的,而科举制度,又是以儒家的经典为指定教材的。自汉朝“独尊儒术”、隋唐确立科举制度以来,我们已经“以孔子之是非为是非”了一两千年。20世纪中国先是取消了科举制度,向西方学习“大学”教育制度,继而五四新文化运动,积极从西方引进“赛先生”和“德先生”(科学和民主),中国人被禁锢了两千年的思想一度获得解放,一度显示出从中世纪走向现代的趋势。然而如今的“儿童读经”,岂不是要扭转这个趋势,走一条回到中世纪的老路么?正如文化不只是中国文化,中国文化也不只是古代汉语所承载、所体现的文化。我们还有“新文化”。新文化运动的一个划时代的成就是推广、普及了白话文,使白话文在20世纪中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而主张儿童读经,岂不是要让我们的孩子从小不用白话文,回到文言文,将百年来中国新文化的成就弃之不顾么?
 
第三个理由是,儿童读经与现代教育理念唱反调。现代教育理念较为强调学生的积极主动性,甚至主张教育应当“以学生为中心”、“以儿童为中心”。然而儿童读经全不是这回事,毋宁说是“以教材为中心”。儿童读经要得以实行,有一个前提条件,即先把儿童变成复印机。比如,我们成人都知道,读书的一般规律是:越是理解了,就越是能记住;理解越透彻,记忆越深刻。然而,儿童读经是在儿童完全不理解所读内容的情况下的一种机械记忆、一种强行灌输,这叫“念死书”、“背死书”,这样的读书和这样的儿童,何尝有半点创造性?这不是机器又是什么?新文化运动的领袖胡适在《四十自述》中曾回忆自己的早期教育,在私塾里,学生常常逃学,而且越打越逃,为什么他们宁愿挨饿、挨打、宁愿被人笑骂,而不愿读书?原来是老师只是让儿童“死记硬背”,而不给儿童“讲书”。在懵懂无知的情况下念死书、背死书,能有什么趣味?相反,胡适的母亲宁愿交纳三四倍的学费,要求先生为胡适“讲书”:每念一字,必解释字义,每读一句,必使之明白一句的意思。如此,胡适读书非但不以为苦,反以为乐。这个实例,难道不值得儿童读经的鼓吹者和信奉者反省一番吗?
 
第四个理由是,儿童读经不利于培养独立思考的能力,易言之,不利于发展个性,不利于“成人”。鼓吹儿童读经的学者,往往说,儿童虽然不懂得所读的意思,但是只要他记住了,长大以后自然就会明白的;越是知识增加,越是经历丰富,就越能够印证从小记住的子曰诗云。这一条理由,似乎从未有人反驳,然而其中藏有一个很成问题的假设。那就是,一个人一生所读的书,早就在儿童时期就读完了,以后他不会再读到更好的著作了,就算他还陆续读了一些书、接受了一些知识,那也只是对原有书籍和思想的一种补充或丰富,总之,他不可能有新知识、新思想。这个假设可谓荒谬。一个人的成长,怎能完全决定于童年?怎么可能在童年便读尽一生的全部书籍?如果说在性格上“三岁看老”还有几分可能,在知识上“三岁看老”,却绝无可能——除非是有意画地为牢、抱残守缺,自我阉割了独立思考的能力,自我放弃了自由思想的权利。当然,与这种放弃独立思考的情况相应的往往是,所读的是宗教性的“经”,如基督教的圣经,儒家的四书五经。“宗教性的”经典,与作为一个执政党之意识形态的“主义”相似,其标志性的特点就是真理在握,不可怀疑。“经”者,“天经地义”,不可怀疑之谓也。这种经典,愈体会,愈深刻;愈咀嚼,愈伟大;终于只能重复一句老生常谈:“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这话听得多了,不免让人有些恶心),而且是深不可测,高不可攀,高山仰止,五体投地了。然而没有怀疑,又何来思想?何来创造?假如儿童从小就被迫接受这种“天经地义”的“终极真理”,那他还有多少独立思考的余地?他还能有思想上的创造性成果吗?数千年的中国历史已经表明,以儒家思想为官方哲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结果,只能培养出经典的注释家和考证者,而根本不可能培养出真正的思想家。时至今日,我们可以夸耀于世界的,还是老掉牙的孔孟老庄,之后数千年毫无建树,反观西方文化,“江山代有才人出”,常变常新,充满活力与生机,这个明显的事实岂非早已说明了儿童读经对创造力的扼杀,说明了以儿童读经培养注释家和考证家的破产?
 
第五个理由是儿童读经运动的根本上的虚伪。主张儿童读经的学者或学术活动家,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中国传统文化眼看就要灭绝了,为了阻止中国传统文化的断子绝孙,必须“培养下一代”。一个人若是从小就浸淫在古籍之中,从小就被洗脑,长大以后不是一个“现代儒家”都了不可得了。这叫“培养儒家,从小做起”。因此,尽管那些新儒家也打着教育的旗号,美其名曰“为了孩子”、“为了教育”,但严格说来,所谓“儿童读经”,其实并不是冲着教育本身,并不是希望将儿童培养成一个大度、健全、独立的现代人,而只是为了延续古老的中国文化传统、延续儒家的思想命脉。人是工具,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其实,文化有两种,一种是仅存于典籍中的早已死掉了的文化,一种是体现于生活方式与思维方式之中的活的文化,如果传统文化不能活生生地体现于当下,那么就让它“灭绝”好了,岂能为一种旧文化的僵尸和鬼魂而牺牲新一代的儿童?耶稣有一句名言,“安息日是为人而设的,人不是为安息日而设的。”我们也可以说,文化是为人而设的,人不是为文化而设的!
 
反对儿童读经的理由大致如上。但反对儿童读经,却并不是一般性地反对读经。一个人只要对古代中国的经典有兴趣,当然可以阅读,可以研习,甚至可以像胡适所说的那样,“整理国故”,从而“再造文明”,问题在于假道“整理国故”能否实现“再造文明”的目标,但这已不是本文所欲讨论的话题。我只是反对儿童读经。儿童有儿童的世界,儿童的爱好。我以为与吴金林先生所说恰好相反,儿童宁愿与奥特曼为友、与列那狐为友、与匹诺曹为友、与福尔摩斯为友,不愿与孔子、老子为友。吴先生断言奥特曼动画片“只有暴力”,这显然只是一种偏见。奥特曼动画还有勇气,有意志,有友情,还有拯救人类的爱,怎么就视而不见?当然它有一些暴力的成分,这大概是动画片的商业性质决定的,但孔子、老子就完美无缺、无可挑剔吗?孔子思想中难道没有专制的成分、没有愚昧的成分?老子思想中难道就没有君王南面之术、没有耍阴谋诡计的成分?中国传统文化中难道没有五四诸子早已指出来的“杀人”、“吃人”的成分?何以只向孔孟老庄程朱陆王顶礼膜拜,高唱赞美诗呢?
 
我儿小鸥,从四岁开始独立阅读,今年八岁,已经读了四年的书。我们陆续给他提供的读物,也是“经典”:希腊神话故事、圣经故事、福尔摩斯侦探故事、法布尔、凡尔纳、《爱丽丝漫游仙境》、《木偶奇遇记》、《尼尔斯骑鹅历险记》、《乔治开启宇宙的秘密钥匙》、《窗边的小豆豆》……,还有许多精选的、随顺他的阅读水平的科普读物和文学读物。我们从未让他背诵某本书上的某些段落,但是这些全都是他感兴趣的书籍,他愿意一遍又一遍地阅读它们。五岁的时候,有一次他复述希腊神话中“西绪福斯”的故事,说得比我还好,那是由于反复看了许多遍,自然而然地记住了。但他也会忘记,这无所谓。有时读了简单的版本,还要求比较复杂的版本,譬如最近他读了一本十万字的凡尔纳《神秘岛》缩写本,一下子被迷住了,连续读了两遍,高呼“太好看了!”于是开始读未删节的全本《神秘岛》了。一部三四十万字的长篇小说!一个八岁的小孩!看他沉迷其中如潜水艇的模样,我都感到佩服不已。《三国演义》也是如此,只是原本《三国演义》现在对他来说还太难,翻看几十页,无力继续下去了,我想他要攻克《三国演义》,只是一两年之后的事情。我相信这些书籍确实比奥特曼动画要有价值,我也相信他在童年的阅读,必将对他的一生产生巨大的影响。
 
与“儿童读经”的方式不同,我们把书买回,有时小鸥并不感兴趣,也不强求,往往过几个月来了一个契机,他就会拿起、翻开,读了起来,一旦读进去了,就如饥似渴地抱着它们不放了。在我们看来,儿童自己的兴趣与爱好,其价值远胜于什么“传承中国文化”。因为前者是自发的,后者是强加的;前者是内在的,后者是外在的。随着阅读的增多,他当然也在传承着中国传统文化,但他还可能传承世界传统文化,比如古希腊文化,而且归根到底,他的最终使命不限于传承,而是创造。
 
小鸥最崇拜的人是写《昆虫记》的法布尔,他读了好几种版本的选本《昆虫记》,为了喜欢法布尔,他曾经想当一个昆虫学家。他第二个崇拜的人是我的导师易中天先生,其原因不仅是易先生的“师爷爷”身份,而且是《品三国》。小鸥看了能够找到的《易中天品三国》的全部视频,但是他并不看师爷爷的《先秦诸子》。这是不难理解的,《品三国》有故事情节,而《先秦诸子》没有;《品三国》具体、形象,《先秦诸子》抽象。小鸥知道赤壁之战的过程、知道周瑜是如何死的、关羽的兵器叫什么,但他根本不知道颜回是什么人、孔子有几个著名弟子,更不知道何谓“礼乐”、何谓“仁”、何谓“道”。他宁愿与吕布关羽张飞赵云马超为友,也不愿与孔子、老子为友。我想,非但是“不愿”,而且是“不能”。
 
培养文化的意识,拥有文化的良知,探索文化的轨迹,传承文化的精神,肩负文化的责任,维护文化的秩序,净化文化的生态,养育文化的人格,重建文化的经典,迎接文化的振兴。
离线谭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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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10-03-01
网友讨论:
一、
最近随着《孔子》电影拍摄,网上掀起了一股讨论孔子的热潮,经常看到有的网友说讨厌孔子。

我也曾讨厌过孔子,因为总觉得他高高在上似的,但在讨厌孔子之前,最好还先看看孔子要告诉我们什么?
你懂它的学说么?你体会到他对人生、对世界的爱了么?
“仁、义、礼、智、信”都来自于一个源头,对生命对世界的爱。
从内心生发出对别人对世界的爱并表现出来,这就是“仁”;
因为爱别人爱世界所以要保护她,这就是“义”;
因为爱别人爱世界所以要对别人有礼貌遵守社会的秩序,这就是“礼”;
因为爱别人爱世界所以行为就非常理智并得到了别人的认可,这就是“智”;
因为爱别人爱世界所以不去欺瞒别人真心诚意对人,这就是“信”。
这时候你还会讨厌他么?

二、
我也不赞成把孩子在小小年纪就送到条条框框之中,可我也不反对读经,为什么儿童读经就一定不对呢?难道那些经书真的就有这么大的罪过?兼容并包不好么?没有哪个民族像中国这么这么歧视自己的文化了,那些口口声声批判孔子和儒家的有几个是真正凭道理和不靠歪曲事实而能自立的?
第一,儒家狭隘。先把儒家设定为某种主义,某个缺点,某个要打到的对象,确实很狭隘。可是,儒家真是这个么?经书真是这个么?我相信会思考的西方人读书也不会这样读。西方的实体观难道不狭隘么,根本上把自己封闭起来,似是而非。
第二,儿童读经过时。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是呀,经书里不会有麦当劳,f22,经书狭隘的只教我们安身立命,和育万物。我想科学家从来不指望从那些基本的公设和定理里面找到现成的东西。
第三,与现代教育唱反调。现代教育从来都与自己唱反调,今天总要被明天取代,西方的现代风潮总是这样。大学之法:禁于未发之谓豫;当其可之谓时;不凌节而施之谓孙;相观而善之谓摩。这些道理多少人真正的关注?清朝中后的学风就是一种儒家学风的变态和背离,让天下人备受凄苦,我们还要继续错下去么?所谓儿童中心论不过是自由主义和卢梭人性论的演绎而已,这是无条件的真理么?
第四,不利于培养独立思考。这是集权主义的通病,为什么一定是儒家和读经的祸患呢?孔子说举一反三,也是叫人禁锢思想么?我们讲学不躐等,讲不兴其艺,不能乐学,多少外国的科学家思想家都会明白这个道理的重要性。
第五,读经的虚伪。看不到别人所说的一个东西的好,就怀疑其居心,这是常常有的事情。我常常称颂耶稣孔子的伟大,我的室友就说,什么耶稣孔子,他内心有多龌龊谁知道。我听了心痛不已,对这样的,我还能说什么呢?
听听先生所讲,觉得还没有真正看到西方近几十年对四百年来自身历史的反思的真正含义。对此,我优不能绝
那些鼓吹“儿童读经”的中国学者和教育活动家,他们是非常狭隘的。众所周知,“儿童读经”的“经”是特指的,也就是以儒家四书五经为中心的中国古典文献,其价值核心乃是孔孟程朱的传统儒家思想。当然,在形式上包括古代的“经史子集”,涵盖了所谓的“文史哲”。因此,《论语》必定是“儿童读经”不可或缺的一部经典。因此,“儿童读经”是现代“新儒家”对于儿童教育的渗透。在这个意义上,我根本反对儿童读经运动。
上面这段话是从您原文中一字不落的截下来的。意思很明白,你批判的对象是新儒家的渗透,您认为其方式是鼓动儿童读以儒家为代表的古典文献,也就是说反读经就是反新儒家。新儒家又是指什么,您在文章中没有特别的指示,学界也不见得有一致的见解,但您文章中多次反对的是传统文化,孔孟儒家,这就不用句摘了吧。也许在您看来,新儒家就是您心目中的儒家在当代的苟延残喘,而五个观点都是先诉诸现象,再归诸于儒家的不堪,那么这么一篇文章怎么不是反儒家的呢?
当然,您没有说儒家多么的坏,这许是修养高吧,但一样的表现出不屑是无可置疑的。更兼动不动说中国文化狭隘,精神淡薄。先矮化一方,再与语焉不详的另一方并置,然后问,谁高谁低看出来了吧?不明就里的年轻人,向着您的声名和对真理的向往,往往是被引入歧途了。
是啊,儿童往往愿与奥特曼,列那狐共舞,这没什么,正常的。可您在说不与老子孔子为伍,这就是大谬了。儿童天生的选择总是有限的选择,总已经在某种导向之下了。那儿童完全可以抢别人的东西不给,以骂人打架为荣了。再大一点,成了青年,可以吸毒,犯罪了。孔子说,食色性也,追求这个就是好的了,别的就可以不顾了?您没说合理,节制,我只听到您说,不愿,不能。现实中的人往往是就下的。早一点教他们,难道错了?
您说您对孔子的评价蛮高云云,我不知道高在哪里。孔子一辈子都在搞教育,而您在这个问题的极力反对让我怀疑是儿童教育不算教育还是孔子的教说不够精微。我想您欣赏的会让孔子摇头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子曰: " 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 "
我想,您上面的五条理由,我反对的没有问题。


品三国》有故事情节,而《先秦诸子》没有;《品三国》具体、形象,《先秦诸子》抽象。小鸥知道赤壁之战的过程、知道周瑜是如何死的、关羽的兵器叫什么,但他根本不知道颜回是什么人、孔子有几个著名弟子,更不知道何谓“礼乐”、何谓“仁”、何谓“道”。他宁愿与吕布关羽张飞赵云马超为友,也不愿与孔子、老子为友。我想,非但是“不愿”,而且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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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到一定的年龄的时候就对《先秦诸子》感兴趣了,人在不同的年龄段,不同的境遇和不同的人生阅历 下感兴趣的东西不同,会不停地发生变化,总之不能强求的

------已所不欲,勿施与人,已所欲,施于人,也要看人家愿意不愿意要.


是呀,想当什么货色,谁也管不着。现在一提到仁义道德他们就头疼,为什么?想善不容易,想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人在世上总是受着净染或者污染,你懂得什么?你以为你是自由的,你有你的想法和意愿,天真哪,你身上有什么是你自己的,也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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