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 江苏昆山千灯人,明清之际思想家,爱国学者,中华民族七十二伟人之一。初名绛,字宁人,明亡后改名炎武,自署蒋山佣。学者称亭林先生。少年时为诸生,参加“复社”,反宦官权贵斗争,清兵南下,嗣母王氏殉国,参加苏州、昆山、嘉定一带的抗清斗争。失败后,十偈明陵,遍游华北,调查访问,搜集资料,致力边防、西北历史地理研究,发展经济,力行垦荒。晓岁卜居华阴,卒于曲沃。 学问广博,于国家典制、郡邑掌故、天文仪象、水利河漕、兵农田赋、经史百家、经济贸易都有精湛研究。晚年侧重考证,深究哲理,提出“博学于文,行己有耻”的古训,提倡“经世致用”实学。
主要思想: 朴素的唯物主义观点和爱国主义思想 顾炎武的世界观是一种朴素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他认为:“盈天地之间者气也,气之盛者为神,神者天地之气,而人之心也”;又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非器则道无所寓。……虽孔子之天纵,未尝不求之象数也。”……正是如此,顾炎武提出了“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的爱国主张,他认为:“拯斯人于涂炭,为万世开太平,此吾辈之任也”。先生认为对自然界是执“物”,对社会是研究客观的社会关系(虽然先生简单地把它看作是人伦理关系),并且主张把认识见诸行事,以解决“当务之急”,以“兴天下”。顾炎武的“经世致用”观点、实事求是的治学方法和爱国主义思想对后人的教育影响甚大。
对理学的正面批评 宋明至清,理学作为正统的教育思想一直统治着人们的思想行为。顾炎武生活在明朝覆亡、清朝初兴的社会动荡期,通过深入的观察和调查,对理学的空疏无用较早地提出了强烈的最彻底的批评。他指出:“今之所谓理学,禅学也,不取之五经,而但资之语录”、“舍圣人之语录,而从事于后儒,此之谓不知本矣”;并对这种理学教育提出了批评,他指出:“今之君子则不然,聚宾客门人之学者数十百人”,“而一皆与之言心言性,舍多学而识,以求一贯之方,置四海之穷困不言,而终日讲‘危微精一’之说”,“往往言心言性,而茫乎不得其解也”。他认为“天下”是“匹夫”的“天下”,社会“治乱之关必在人心风俗”,对于“正风俗”,顾炎武则提倡了“行己有耻”的道德教育。 “行己有耻”的道德教育观点 顾炎武认为:“国家治乱之原,生民根本之计”首先在与人人“行己有耻”。他指出:“盖不廉则无所不取,不耻则无所不为,人而如此,则祸败乱亡,……则天下其有不乱,国家其有不亡者乎?”而“行己有耻”,则应“不耻恶衣恶食,而耻匹夫匹妇不被其泽”;“行己有耻”作为立身之本,应在人的日常生活、行动实践中形成,即“自子臣弟友以至出入、往来、辞受、取与之间,皆有耻之事也”。他认为“朝廷有教化,则士人有廉耻;士人有廉耻,则天下有风俗”。 因此清朝开博学鸿词科和明史馆时,顾炎武坚决不仕,他说“人人可出而炎武必不可出”;而对弟子,则告诫曰“不登权门,不涉利路”。
“多学而识”的治学主张 何谓“多学而识”?顾炎武认为:学习在于“博学于文”、“好古敏求”,“在于得理而验于事物”。 “博学于文”即为“自身以至天下国家,皆学之事”(《与友人论学书》),应读“圣人之经典,先儒之注疏与前代之史”,应“当求实学,凡天文、地理、兵农、水土及一代典章之故,不可不熟究”,并指出:“人之为学,不日进则日退”。“好古敏求”,应做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犹当博学审问,‘古人与稽’,以求是非之所在”。顾炎武还认为:学习“在于得理而验于事物”、“下学而上达”。人若“独学无友,则孤陋而难成,……若既不出户,又不读书,则是面墙之士,……终无济于天下”。 因此,炎武先生一生能“足迹半天下”,能“取天下书遍阅之……,并一一考据” ;其所到之处,必寻人“问其曲折”,必“考其山川、风俗、疾苦利病,如指诸掌”,“择其宜于今者手录”。《日知录》则是炎武先生尽平生之志,广求师友,重视实地考据,以笔记形式著作的读书心得,其内容遍及经义、政事、史地、艺文、兵事、天象、术数等,其考据之精审,见解之卓越,对后世有深刻的影响。
“经世致用”的教育改良主张 顾炎武作为明清民主思想的著名启蒙者之一,他痛恨“无本之人”[讲“空虚之学”。他认为教育应改良人性、改良社会,昌明人道、改变政治,促进天下兴,即教育能“经世致用”。在《病起蓟门当事书》中说:“今日者,拯斯人于涂炭,为万世开太平,此吾辈之任也。仁以为己任,死后而已”。他指出:“君子之为学,以明道也,以救世也”,“凡不关于六经之旨,当世之务者,一切不为”。
崇尚创新的独特见解 炎武先生认为“为学”与“兴天下”,皆应勇于开拓,敢于创新。针对当时科举制度下的教育,他认为“八股文之害,巨于焚书;而败坏人才,更甚于咸阳之郊所坑者”,若“废天下之生员,而用世之材出矣”;他指出:“天下之才,日生而无穷也,……天下之人,无问生员与否,皆得举而荐之”。 就“为学”,炎武先生认为:“盖天下之理无穷,而君子之志在于道,……昔日之得,不足以为矜,后日之成,不容以自限”(《初刻日知录自序》);他指出:“文章无定格”,“君诗之病在于有杜,君文之病在于有欢韩、欧。有此蹊径于胸中,便终身不脱依傍二字,断不能登峰造极”。观先生一生之治学成就,其不仅首创古音学,更重要的是先生以他的治学行为和精神开创了清代“朴学”新风。
历史哲学主张 首先,以经证史。顾炎武提出为《六经》正本清源,还《六经》以平实史籍的本来面的主张。他认为《六经》原本不过是圣人之史籍,并无什么玄妙高渺之处。因而应该进一步倡导以平易说经,反对历代经解的种种怪异之论,而将其归之于可以征信之说。 再次,考史辨妄。通过辨真伪、明正误、审源流、释疑义、钩沉潜、阐幽微以达到“辨章学术、考竟源流”为治学之要务。他一贯主张,作史要以丰富的第一手资料为基础,以保证史事史论之真实可靠,反对不加鉴别地轻易使用转手资料,更反对可耻的抄袭、剽窃之风。他认为应该继承并弘扬了历代史学之秉笔直书的传统,主张据事直书,惟义是规,反对徇情枉道,曲笔求全。认为史书之修,述胜于作,若必有论评,则当知人论世,察类明故,不可一叶障目,偏宕其辞。他举论史者不能正确评价周平王之事为而发论说:“后人徒以成败论,而不察其故,遂谓平王能继文武之绪,而惜其弃岐、丰七百里之地,岂为能得当日之情者哉!” 最后,引古筹今。在顾氏看来,古乃既往之今,今为未逝之古,因此,古今相因,今古相成。认为,所谓古史者,乃先哲故训、前言往行之载录也,故含蕴古圣之德,承载上天之道。因而,识古有以明德,学古可以稽天。他说:“傅说之告高宗曰:‘学于古训,乃有获。’只有研析历史,通晓史事之士,才能谙熟典制,臧否人物,通达政体,治理国家。
主要著作: 顾炎武治学范围广阔,著作甚多,其中最有价值的代表作品是:《日知录》、《音学五步》、《天下郡国利病书》、《肇域志》以及后人编辑的《顾亭林诗文集》。
影响: 在明末清初的社会大发动荡之中,顾炎武以其崇实致用的学风和锲而不舍的学术实践,宣告了明末空疏学风的终结,开启了一代朴实学风的先路。对吴、皖考据派有深刻影响,被誉为明清学问有根柢第一人。其“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名言,激励世代炎黄子孙,为振兴中华而奋进!
名言: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拯斯人于涂炭,为万世开太平,此吾辈之任也。仁以为己任,死而后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