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酱缸文化难容领袖的性开放
李奉先 文
《丑陋的中国人》有这么一段话:“中国人是一个受伤很深的民族,没有培养出赞美和欣赏别人的能力,却能发展成斗臭或阿谀别人的两极化动物。更由于在酱缸里酱得太久,思想和判断以及视野都受到酱缸的污染,很难跳出来。”这位已故作家的话,可谓一针见血。
中国盛产的就是这种酱缸文化。明知道“百分之九十九的猫都叫咪咪,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好色”,却累死累活地假正经。偶尔有人做点多情种子,便口水四溅,处处喊打。
倘若是男性领袖,中国人恨不得你不会放屁不会打嗝,十全十美才好。一旦情感操守亮了红灯,有些人会一棍子把你活活打死。
既然是本性,谁都脱不了。合该你是领袖,它就得让你顾忌形象。
譬如孙中山,茶余饭后,仍拿他的风流说事。有好事者整理出简表:
1885年 19岁 与卢慕贞(18岁)结婚,后育有三子
1891年 24岁 认识陈粹芬(18岁),后成为侧室
1894年 28岁 初次见到宋庆龄(1岁岁女婴)开始光源氏计划
1897年 31岁 流亡日本,认识浅田春(15岁女仆)
1898年 32岁 认识大月熏(10岁罗莉)
1900年 34岁 9月20日上午在神户市相生町加藤旅馆跟浅田春(18岁)同居
1901年 35岁 向卢慕贞(34岁)提出离婚(当时似乎还没正式离婚
1902年 36岁 向大月熏(14岁)父亲提亲被拒绝
1903年 37岁 8月与大月熏(15岁)订婚
1904年 38岁 7月19日与大月熏(16岁)正式成亲
1915年 49岁 与卢慕贞(48岁)正式离婚 与宋庆龄(22岁)结合
孙中山毕竟是从旧时代过来的人,在那个时代,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跟袁世凯、张作霖等辈比,那已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所强调的是那个时代。领袖的性开放固然夸张,却也有情可原。你想想啊,天下大事可为或可难为、文章遇知己或可孤寂,潦倒时咋不可佳人相伴寂寞清秋?
娶原配卢慕贞,起初娶的是双方的家世与经济及赎罪。因他在家乡毁坏北极殿里的神像,也因为难违父母的家训而婚配。而陈粹芬的离去,是因她本身没读过多少书,理想差距越拉越大,自卑感造成的劳燕两分飞。至于与浅田春之恋,因革命的残暴流亡东洋产生的英雄聊罗的悲愁使然,有感激,也有报恩。[font=ˎ̥]
浅田春那么贤惠,又那么美,在一个尚未颁布“一夫一妻”的时代,不色的男人就应该去医院。爱美非罪过,感恩人本性。
说什么与大月熏的爱是“老牛吃嫩草”,郎有情妾有意,那是人家的私事。孙中山才子兼英雄,其所涌动着的绚烂情感,还是无需苛刻指责为好。
男人们往往通过美化别人老婆来折磨自己,但孙中山不喜欢这个,他要直奔主题。也是这属于用叛逆的性格,进行另一场革命。灵魂慰藉,高处不胜寒,就不足为怪了。
对宋霭龄与宋庆龄,也是如此。这对姊妹一直是革命领袖梦寐以求的最理想的“小三儿”范儿,宋霭龄因孙情变而自杀未遂,最后嫁入孔门。只剩下另一个崇拜生爱的邻家小妹相思相守。
本来,人类这种精神动物就让爱情像气球一样,或者飞上了天,在幻想中和星星月亮搞到一起,倘若四顾茫茫,绝望痛苦,剩下的也只有欲望的碎片。这种爱,闪现的光芒也许不再灼热,却让人们感受出亲情般地温馨与可爱亲切。
掩卷沉思,我看不出孙中山情史有什么官腔,更看不出孙中山像现在的贪官那样犯什么滔天罪恶!“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绣花做枕头”,革命年代的火热激情,哪怕片刻抚慰,这确实反映了那个时代领袖心理的某种落差和错位。这总比当下社会三公消费9000亿元的香车美女消费,要高贵得多充实得多。
孙中山毕生革命,无暇于游山玩水。人家抱着红颜知己都在思考的是:“政治体制不改革,民主和法治不推进,中国社会这副烂牌,就永远是一副烂牌!”
遗憾的是,我们因为长期生活在“自由不自由民主不民主”的酱缸里,日子久了,便产生一种排斥心理。譬如有一贵妇人,她某一面是美丽、华贵,受人崇拜,另一面却是荒淫、无耻,她不能把这双重人格统一起来,后来心理医生终于使她面对现实,她只好选择自杀![font=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