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声:文艺人民网北京8月13日电 (记者黄维)“文艺
作品要提升人格,要使人向善。”作家梁晓声今日做客由人民日报总编室
文化新闻版和人民网文化频道
联合举办的文化讲坛时指出,“卓别林是
温暖的。这个小人物,自身的命运几乎像鬼火,但是他要使自己变成月光和太阳。他总是在关注别人,照亮别人。”
梁晓声指出,“我们考察卓别林的年代,恰恰是处在美国那种各阶层矛盾非常复杂的情况下,他也经历了美国的几次经济萧条,我们看他的《摩登时代》的时候,也会看到流水线上的工人,像马克思所说的那样,有的时候对于这种剥削,恨不得以破坏机器为行动,但是卓别林是温暖的。但是同时我们看到,这个小人物自身的命运和生活是那样的,我们为什么说文艺作品要提升人格,要使人向善呢?我们看到那么样的一个小人物,就像现在有人说的,自身的命运几乎像鬼火,但是他几乎要使自己变成月光和太阳。他总是在关注别人,照亮别人。他就符合了那样的一种社会价值观。哪怕我穷,我也照样能给别人温暖。没有钱,我可以给微笑,我可以给安慰的话语,我可以表达我的同情。” 我们也没有我们的秀兰·邓波儿,我们也没有我们的寅次郎,日本的寅次郎一拍拍到300集,他在那个社会中起到的作用,社会问题、社会矛盾,包括社会假丑恶方面,在所有的影片中都包含进去了,但是它同时是温暖的。我们也没有我们的《罗马假日》,没有我们的《卡萨布兰卡》。人家是怎么样反映二战的?我们没有我们的格林、培根、瓦尔德,瓦尔德是世界级的文化名人,但是人家不惜写《快乐王子》这样的童话。那么一个大思想者,一个大哲学家,我想瓦尔德在欧洲的地位肯定比季羡林先生在中国的地位要高一些,季老先生只不过是中国,他更多是中国,那是整个欧洲。但是他却写童话般的《快乐王子》,这个故事你们应该都知道吧。写这样的小文章,为了什么?因此我们看到,欧洲有许许多多的人来写这样的文章。 我们再重新解读《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时候,我们那时候上小学,解读完了之后说,不革命行吗?我们仔细看那部作品,当我今天再重看的时候,你看到最后的时候,它是温暖的。那少女似乎已经上了天堂,见到了她的奶奶,她划落最后一根火柴的时候,她首先感到那么一种温暖怀抱着她,她看到了奶奶,奶奶敞开胸怀拥抱她,所以她是含着微笑死去的。
我们提出一个问题,这样的一些作品是给谁看的?我在想的时候同时也想到,鲁迅先生的祥林嫂是给谁看的?祥林嫂能看吗?她是文盲。雨果的《悲惨世界》也肯定不是给库塞们看的,更不是给方丁们看的,给成人们看的。《卖火柴的小女孩》肯定是给那些生活在优越家庭里不需要卖火柴的小女孩看的,包括那些富家的女孩。由她们的母亲或者由她们的奶娘去读给她们听,她们自己躺在温暖的、有沙发垫的大床上,壁炉里的火焰也是温暖的。
但是这样的一些作品在这样的一些少女的心里,它会产生反应。她们接受这种影响、这种教育的时候,她长大以后会记住,在我所生活的这个国家,我的这个街区里有卖火柴的小女孩吗?如果有,我不需要买火柴,我能怎样帮助她一下。我能够帮助乞讨者吗?
现在我们的电视剧传达出什么?权谋、斗争。不斗,我们中国人还能活吗?不斗,我还能涨工资吗?不斗,我还能提升吗?我们也没有托尔斯泰的《午夜舞会》。这些都是非常美的故事。我一想到我曾经在下乡之前,是少年的时候就看过这样的故事,并且它感动了我,非常感人,对于文学这件事非常感人。因此这就是说,我今天来做一个写作者的时候,我对文学这件事很热爱,我也尽量使这件事变成我理解的那样。作品应使人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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