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木棉树所在位置是当年雨帽街的街口。
雨帽街的门牌还在,巷子却成了连新路的一部分。
连新路上几间老房子是雨帽街仅存的建筑。
明万历年间古巷——雨帽街拆后只剩几栋老房子,老广梁伯昨日带记者重访旧地 本报关于“广州老地名20年间消失两千个”的报道,引起很多老广州的共鸣。不少市民给本报打来电话或发短信,表达心中对老地名的怀念。老广州梁汉文年过花甲,他对广州已经消失的老地名更为痛心,“一个老地名的背后凝聚着几代人的记忆,倾注着人们的情感。”
昨日,梁伯领着记者回到他生于斯长于斯的雨帽街,老街巷已变成连新路的延长段,仅剩几栋老屋还在,但梁伯对当年雨帽街的记忆依然鲜活,一个个动人的街坊故事并没有因雨帽街的消失而湮没。
明朝古巷雨帽街 因施工拆迁消失 “雨帽街是广州市中心一条很普通的老街巷,但却是我成长的地方,所以特别有感情。”站在连新路南段路边一棵高大的木棉树下,梁伯显得特别感慨。
《广州城坊志》一书中有关雨帽街的记载:“万历二十九年辛丑,督学袁公茂英改建李公昂新祠于雨帽街备倭府故址,有司春秋专祭。”从中可以看到,至少在明代万历年间,雨帽街已是广州城区的一条街巷。
梁伯说,雨帽街真正消失的时间是最近这20年,“上世纪九十年代广州因地铁建设进行拆迁,雨帽街因此消失,如今连新路的南段,就是当年的雨帽街。”
当年街口木棉树 栽者逝后开白花 “这棵高大的木棉树就是当年雨帽街的街口。说起这棵木棉树还有一段感人故事。”梁伯说,村里一位姓朱的老人无子无女,这棵木棉树就是他亲手裁下的。“上世纪六十年代初,老人去世了,当年木棉树没有开花,第二年开出白色的木棉花,第三年才红棉盛放。这是我亲眼所见的,街坊们都说这棵木棉有灵性。”
“这一带虽然是市中心,但雨帽街居住的大多是普通的老百姓,生活比较艰难,但却民风纯朴。”梁伯说,上世纪六十年代前,很多居民家中都没有装自来水,街巷入口处有一个自来水水龙头,花1毛钱可以买到12块竹水牌,将竹水牌扔进箱子内,就可以打开水龙头装水。“水龙头24个小时都可以取水,从来没发生过有人不买水牌偷水的行为,大家都十分自觉。”
孙中山曾到雨帽 街坊心中添自豪 “我们雨帽街还与孙中山先生有一面之缘呢。”梁伯自豪地说,陈炯明叛变炮轰越秀山,孙中山为了躲避炮火,在待卫的保护下穿过广州城到白鹅潭上了永丰舰,“我看过一些记载,算是半推测半考究吧,孙中山从越秀山下来途中就经过了雨帽街。”
雨帽街是否真的与孙中山先生有过一面之缘,我们无需考究,对梁伯而言,雨帽街并不仅仅是一条老街巷。事实上,每一个老街坊心中都有一个老地名,保护这座城市的老地名,就是在延续城市的记忆。
专家说法 历史地名要在新地名中找回记忆 记者昨日从广州市地名办获悉,传统历史地名将在新地名中有所体现,甚至要在名称中占大多数。
地铁菊树站延续老地名
新地名也可延续旧地名,广州市地名办负责人向记者举例说,市民关心的广佛地铁站站名原来也有过争论。其中,菊树站规划时曾称为芳村体育馆站[1]、菊村站[2],位于广州荔湾区芳村体育馆附近。
“最后是定名为菊树站,”广州市地名办有关负责人介绍,“当地村民向我们反映,当地村名叫菊树,而不是菊村,我们最终采纳他们意见。”
“这种命名办法就是对老地名延续。”广州市地名办负责人表示,“我们在审核新地名中注意老地名保留和派生保护。”
多个老地名取舍成难题 “同一地方历史上出现多个地名,如何取舍成难题,”广州市民政局负责人说,“我们论证地名时候常常碰到这个难题,难以取舍。”
“市民跟我们反映带河路通俗易懂”,有关负责人说,康王路南段以前还叫镇安路,康王路规划时又经过康王直街、康王上下街,而“康王”的称谓主要是来源于附近原有的一座康王庙,此庙是纪念宋朝的一位爱国将领——康保裔,他在任高阳守将期间,辽国进犯中原,他不顾年龄高迈,奋起抵抗,但寡不敌众,为国捐躯,后人敬其忠勇而建立“康王庙”。
该负责人说,最后,专家论证后选择更有文化底蕴的“康王路”地名。
拆迁中的老地名 要多部门联合保护 除了用新地名延续老地名办法拯救行将消逝的旧街巷名称外,广州市民政部门也在考虑能否用另外一个办法来保留这种名称。广州市民政局有关负责人说:“我们一直在考虑对于城市消失地名如何保护,也希望文化部门介入,大家一齐来拯救消失的地名。”(文/记者曾卫康、林洪浩图/记者陈安)
来源: 广州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