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余秋雨因为文革问题饱受诟病,曾经出走上海来到深圳,余秋雨就很少现身上海文化圈,他自己也在文章中不止一次地说,上海的文化圈子他不喜欢沾染。张闳说,比较明显的标志是,在上海公务员系统,余秋雨的书自此不作为必读推荐。尤其是2001年,上海市作家协会第七次全体会员大会上,余秋雨作为候选人参加理事会选举,结果落选。这让余秋雨“颇感意外”,也让上海的文化界“为此哗然”。他身边的人对媒体说:余秋雨对上海“伤透了心”,他不想与上海的文化人“多交往了”。他的秘书也高调声称,余老师再也不接受上海媒体的采访。
但是,2007年,出现了微妙的转折。这一年4月,秋雨文化教育基金在上海成立。这是继上世纪90年代淡出上海文化圈之后,“丧家出走”的余秋雨在深圳走麦城的又一次回归。
余秋雨对当地媒体说,“从今以后,我的工作重心将确立在上海。”
回归上海后的两年,余秋雨又接连遭遇“含泪门”、“诈捐门”、“碑文门”、“股票门”,可说话题不断。
余秋雨学乖了。他要挽救颓势,开始到上海人民中拉分。他先对准在家中有决定权的族群,取悦上海女人:
东方网记者朱雯婷、杜丽华(2009年)8月15日报道:“上海女子,这是一个很有重量的专用名词。长久以来,在中国国内,这个名词代表着高雅、时尚、独立、交际能力和国际派头;在国际社会,这个名词则代表着得体、聪慧、适应、美丽气度和东方风韵。”这是余秋雨为最新出版的画册《上海女子》作序的一段话。
且不说他所总结的上海女子是否正确和准确,搞笑的是,人们不禁要问,上海女子如此之美好,他为何要废弃发妻这个正宗的上海女子李红,而换一个江北女人马兰呢?
在海派清口周立波走红以后,余秋雨在第一时间贴了上去,说什么“周立波,一人之夜,一百年出一个”。还特意为周立波的《诙词典》写序,其意分明是让周立波为其站台造势,从周立波的粉丝中获得好感。
依我看来,余秋雨如此吹捧周立波,还另有它意。余秋雨深恐周立波口无遮拦,顺应口碑,拿他开涮,先投之以桃。孰料周立波是民国报人林白水再世,“给了钱也骂”。在“壹周立波秀”中,新年伊始,周立波义无反顾地开涮余秋雨:
第六小分队进入上海,突然遇到了余秋雨老师。在老师苦口婆心、含泪劝告下,恐怖分子集体放下武器,认真阅读余秋雨老师的《文化苦旅》。 (2009年2月18日《恐怖分子在中国的恐怖遭遇》)
这是周立波报答余秋雨先生的新年大礼包。
周立波三言两语,鞭辟入里,对余秋雨含泪劝灾民、劝贪官读书的歪论邪说的讽刺入木三分。恐怖分子集体阅读《文化苦旅》的嘲弄让人捧腹大笑。在草根民众的满堂哄笑声中,余秋雨成了逗笑的小丑。任你官方的牌子高高挂起,自我高贵的大师已经尊严不再。
余秋雨本想偷周立波的鸡,反让周立波狠狠地啄了一嘴,真是“一百年才出一个”!
余秋雨流年不利,周立波送上新年大礼包。一周以后,澳大利亚归来的吴中杰又带给余秋雨一封老同事陈冀德的劝告信。对余秋雨,今年又是个多事之秋。
周立波的《恐怖分子在中国的恐怖遭遇》是《鲁豫有约》的创作班子集体创作,周立波参与其中,是集体智慧的结晶。也许是“钓鱼执法”被搬上舞台,上海当局不堪忍受,东方卫视已奉命删去,但读者仍可在《凤凰网》的视频中看到。(2009年3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