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某伟人比作陈汤、班超
徐树铮收复外蒙,被誉为民族英雄。有一种说法,这事儿能办成归功于一个外蒙贵妇——活佛布尊丹巴的弟媳。
咋回事?
一方面,活佛布尊丹巴是外蒙的一把手。外蒙本来是政教分离,喇嘛管教,王公管政,井水不犯河水,但俄国人控制外蒙时期支持喇嘛,活佛布尊丹巴成为政教合一的老大。
1917年俄国内乱,中国迎来收复外蒙的大好时机,但必须活佛布尊丹巴点头同意回归才行。于是,如何说服布尊丹巴是重中之重。据《北洋军阀史话》,徐树铮使出了“美男计”。这个美男不是徐树铮自己,而是他的部下——西北筹边使署总务厅厅长王荫泰。王厅长是个年轻的美男子,成功“色诱”布尊丹巴的弟媳,后者在政治上很活跃,更重要的是在活佛那里说话有分量。王荫泰把这位外蒙贵妇搞定之后,后者再去活佛那里做说客,比徐树铮本人出面还好使,工作好做多了。活佛布尊丹巴同意撤销自治,回归中国,这位蒙古贵妇得记上一功。
不过,要说收复外蒙靠的是一个贵妇,徐树铮一定不同意。他本人才是最大的功臣,所施展的权术令人叹为观止。
首先,显示雄厚武力
徐树铮名外西北边防军总司令,其实带到外蒙的军队不过一个旅8000人,而蒙古人却以为他带来5个师5万人以上。
小徐是怎么做到的?
部队乘卡车通过闹市区进入库伦西郊的红城军营(袁世凯时代修建)之后,徐树铮下令在车上搭起巨幅帆布,使车外看不到车内情况,然后驶离营区,汇入正在进入库伦市区的军车车流。这样一来,总共80辆大卡车经徐树铮这么一安排,搞得有几百辆似的。外蒙人没见过大场面,看呆了,心说这得多少兵啊。再加上徐树铮还没到库伦,一个电话将驻库伦日军缴械,让外蒙人对他敬若神明!
其次,展示个人魅力
徐树铮是出了名的聪明,表现在很多方面,比如学习语言。1919年8月29日抵达库伦之后,必然要和蒙古人进行大量谈判。第三天开始,小徐请来一名翻译教自己蒙语,还特别吩咐:“在我学习蒙古文之时,非有特别重要事故,概不会客。”两周后,蒙古喇嘛和王公再见这位徐将军,发现他居然不用翻译,直接说蒙语,惊为神人。
再次,宣示恩威并重
徐树铮在给北京政府的报告中曾透露收复外蒙的打算和办法,学习诸葛亮收服孟获的经验,核心思想四个字——恩威并施:“边事与兵事通,不外恩威并用四字,而用恩用威,先后彼此,颇费斟酌。以抚蒙而论,蒙性多疑,威则不易近,故必先恩以结之;恐其久而易视也,然后威以折之。蒙无实力,必悚而就范;再待以恩,以结其心,则不思勾结外援,乃永无反侧矣。武侯(即诸葛亮)擒纵遗法,可师其意,稍加变通,以策久远……”从这段电文看,徐树铮所说很有见地。
之前,中国驻库伦都护使用了10个月时间也没完成收复外蒙的事儿,徐树铮在蒙古仅仅待了22天就搞定了(10月29日到库伦,11月21日回京),的确精明强干。连中山先生都发电报表示祝贺,把徐树铮比作历史上的陈汤和班超诸人:“外蒙回,四内响应。吾国久无陈汤、班超、傅介子其人,执事于旬日之间建此奇功,以方古人,未知孰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