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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文理分科，殃及大学教育 ——“理工人文歌”上网序言  当今大学生人文素养每况日下，其状堪忧。我近十年指导30多名理工科硕士、博士生,常常为其人文知识的匮乏感到惊诧，往往因文献的理解，论文的撰写，直至请假条的写法困惑不已，如有的学生的请假条或给老师写信结尾仅书“此致”二字，双方均不知为何意。人文知识的缺位不仅仅影响到理工学生的“文”，甚至严重影响了其科研思路开阔和创造力发挥。人类知识体系是互融贯通、相互交错、相辅相成的，很多做自然科学研究的，只所以缺乏创造性，不出成果很大的原因就在于人文知识苍白，单纯枯燥的平面思维，缺乏立体想象力。钱学森先生曾说过，是音乐、绘画的修养启发了他的科研思维。 中国百年来的自然科学大师无不文理皆修，有深厚的人文积淀，如钱学森、梁思成、钱伟长、华罗庚、竺可桢、童第周、苏步青等理工学者其历史、文学、哲学、诗歌、甚至绘画、音乐都有很高的造诣。如数学家苏步青一生诗作千余首，脍炙人口、为诗家称道，如果不是数学的光辉将其诗歌掩盖，单从诗歌来说做一个专业诗人是绰绰有余的。也许正是因为人文修养的支撑，才成就了这些科技领域的泰山北斗。 但是二十年来，为了提高升学率，考出好分数，我国的中学教育采取了文理分科的制度，学生一进高中校门，就进行了文理定位，文科理科画地为牢，本来虚弱的人文教育，在理科班被打入了另册。无论文科班、理科班，学生的考分提高了，应试能力增强了，但是基本素质却大大下降了，走出校门后的适应能力大大削弱了，高分低能之所以成为当今教育的伤痛和死穴，文理科分班制度应该是第一“贡献”。看来高中文理分科确属教育上的饮鸩止渴，提高了分数，降低了素质，误人子弟，贻害社会，若不尽快扭转很难培养出科学技术上的大师级人物。从一个国家的人才结构和梯队来说，至少要耽误30年，这是整整一代人，我国科技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的路途就更加遥远。 当然，要改变文理分科，首先要改革高考制度，减轻学生负担，把学生从沉重的应试教育的桎梏中解放出来。 在日本，就不存在文理分科问题。我近几年每年到日本讲学，发现日本的硕士、博士考分没有中国留学生高，但知识交叉、思路宽广，想象力丰富，创造性强。在日本东京大学、北海道大学讲课时，触景生情，感慨万千，针对中国留学生，写了“理工人文歌”。 我没有能力改变中国的教育制度，我只能尽自己的微薄之力给我的学生以知识上的补充。在国内上课时，每堂课至少花四分之一的时间讲点文学、历史、哲学、地理知识，并布置云诗答对甚至猜字谜的课外作业，以补人文修养之万一，想不到这些学理工的学生竟然很有兴趣，交到我手中的学生“佳作”竟有数百份之多，说明理工学生不是不喜欢文史，而是制度使然，逼得他们远离文史。2009年底我将在东京大学写的“理工人文歌”印了一百多份给化工学院研究生人手一份，起了连锁反应，好多研究生都来找我要“歌”，学校报纸也来索取。于是我便动念头，将此歌在网络发布，以满足好奇者的要求。并诚征网友的意见以便修正再印. 理工人文歌 君问理工生，为何学人文; 交流吾心得，感悟我自身。 世间诸学问，相辅相依存; 文理有侧重，知识不可分。 专业为骨骼，人文血肉存; 二者同生长，方为健全人。 文史哲兼学，理工能精深; 形象思维力，审美如积薪。 写作与表达，逻辑可服人; 适应社会面，何能离人文。 人文可明德，修德善其身; 陶冶我情操，升华吾人品。 理学苏步青，工程钱学森; 泰山与北斗，人文精亦深。 吾辈专理工，课程缺人文; 若不兼而学，社会难立身。 理工诸学友，前程丽如锦; 研习文史哲，肩可负万钧。 自然与社会，两门大学问; 劝君多领悟，见学日日新。 ——原编后语：本文系2007年秋在日本东京大学讲学时，东大中国学友会的博士生在山上会馆座谈时问到理工学生与人文科学的关系时，我谈了自己的看法，并将谈话写成了短歌，即《理工人文歌》。2009年6月初，在烟台大学学生社团“正心文学会”成立会上，作为文学会导师，向学生们诵读了此短歌，原文共十节，讲座中即兴在前面加了一节，曰“正心文学会，宗旨在正心。文学是外载，内化为精神。”变成了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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