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别玷污了湘西文化的形象与荣誉(一)
——也论罗澧水们的无知
作者:彭延大
近日,一位老兄给我发过来一篇文章——《长江,还是澧水???——罗长江先生的文化利刃砍削了什么》,并附上他所批驳的对象:《扬我张家界文化,树我张家界形象——齐心协力打好“张家界”牌——市委中心组年度第三次集中学习活动暨全市领导干部会议讲稿》一文。老兄在自己的文章中道出他心中的愤懑,他还特别嘱咐要我对比两篇文章仔细看看。老兄是慈利人士,当然算得上是个地地道道的张家界人。但他还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文化人,现在有人公然将培育他一路成长的、博大精深的湘西文明的一支与湘西文化划清界限,并更名为所谓的“张家界文化”,这是他断然不能接受的。我深深理解老兄的那份心情和忧虑——他是怕那份培育了他几十年的湘西文化有被人错误地簒改和利用,并通过“正常的途径”加以“革命”,以至变成面目全非、不洋不土、不伦不类的“四不像”,他还怕那些所谓“参谋”还会跳出来端出种种奇谈怪论,继续地蛊惑人心。
老兄的担心和忧虑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我是湘西州人,同时也是半个张家界人。我的母亲是桑植县澧源镇人,我的童年时光有一多半是在那里度过的。我的骨子里流淌的是湘西人的血液,哺育我成长的这正是这个让世人景仰和惊叹的湘西文明。
只要是读过书、明白点事理的人都知道,文化这东西是几千年积淀才形成的文明,是所有生活在和曾经生活在此这块土地的人们(包括官员、文人和普通老百姓)所创造和积累而形成的文明,它不是一块招待所的招牌,不是哪一个官员或者几个文化掮客所喊挂就挂、喊换就能换得了的。我心平气和地拜读了罗长江先生,或者沿用我那位老兄的称呼“罗澧水”先生的那篇“大作”,同时还从他的博客中搜出了他的其他几篇“遑文”,也大致摸清了他的怪诞的理论和怪诞的行事逻辑。
我认为,罗澧水的怪诞的理论和怪诞的行事逻辑首先说明了他们的无知和短视,他(或者他们,因为这持这种观念的人不止他一个)实在是有必要补一补逻辑课和大湘西少数民族的历史课。至少,在我第一次读完他几篇大作的过程中,我就发现他的文章中出现的一些明显的硬伤和错误。
(一)逻辑错误。
罗澧水在他的《张家界与湘西、常德的关系——以澄清“张家界属于湘西、大湘西的文化”的糊涂认识》一节中这样写到——
说张家界属于大湘西(“大湘西”在这里是一个纯地理概念),有对的一面也有不对的一面。从湖南来看,张家界市、湘西州、怀化市的确同属湖南西部地区;但从地理和文化的角度看,这个湖南西部地区的“大湘西”同时又属于武陵山区文化圈这个大的范畴,因此单讲大湘西显然是以偏概全的割裂之嫌。
注意,在这里,罗澧水从底里是不认同“大湘西”这个纯地理概念的,他更愿意认同“武陵山区”这个地理概念,他有意把“大湘西”这个地理文化概念与 “武陵山区文化圈”这个大的范畴连结起来,从而论证为“湘西文化”或者说“大湘西文化”的文化概念的不成立,因为,“武陵山区文化圈”还包括了湖南的沅水、澧水,湖北的清江,重庆的黔江,贵州的铜仁、镇远等地,你总不能把以上不是湖南西北地区的文化也框定为“湘西文化”的范畴。这样,他就把他所张扬的“张家界文化”从地理概念上便定义为武陵山区文化圈的澧水源头文化,他的潜台词就是“张家界文化”的“父亲”是“武陵山区文化”,而非“湘西文化”或者“大湘西文化”,为他进一步“去湘西化”扫清障碍。
不但如此,罗进而按现行的行政区划将张家界、怀化、湘西州之间的兄弟关系嫁接过来,将这三地的文化简单地称之为张家界文化、怀化文化、湘西文化,三地的文化关系称为“兄弟关系”——
因此,打一个比方:如果把武陵山脉比作父亲,那么同属武陵山脉的湖南的沅水、澧水,湖北的清江,重庆的黔江就好比是这位父亲娶下的几个女人,武陵山脉和沅水一道养育的怀化、湘西以及贵州的铜仁、镇远等地,同武陵山脉和澧水养育的张家界,就好比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换言之,张家界也好,怀化也好,与湘西是兄弟关系而非父子关系,更不是依附和从属关系。
他还有意把这些同属于湘西文化的标志宽泛化——
既然有血缘关系,肯定就有一些相同和相通的文化,以摆手舞、梯玛神歌、茅古斯、哭嫁、土老司、吊脚楼为例,整个武陵山区的土家族都有。
其意思是想说湖北的清江、重庆的黔江怎么也不是你“湘西文化”了吧?不知不觉中他就偷换了一个概念,硬生生地将历史形成的“湘西文化”框定为“湘西州文化”,“成功”地论证了他所称之谓的“张家界文化”与“湘西文化”一样悠久, “湘西文化”与“张家界文化”是“兄弟关系”而非“父子关系”。想借此彻底混淆湘西文化在人们头脑里的概念。呵呵,如此有如文化无赖般作派的胡搅蛮缠,真还有些可笑。
像这样的逻辑错误他还故意犯过不只一次:
如为了证明张家界比吉首、怀化的历史悠久,他将古大庸的悠久历史与吉首成为湘西州首府、怀化成为怀化市府相对比,论证“我的历史比你悠久得多”(见罗的博客《身为张家界人,应该知晓本土历史、文化和市情——在市政协委员培训班上的讲稿》一文),而不将三者的现行建制时间对比。在这里,他至少也应该将大庸古城与人家的洪江古城、乾州古城相对比,才不会犯这样简单的错误。我不恶意揣测罗澧水是否是有意低估他“讲稿”所面对的对象——张家界市市委中心组领导、全市领导干部、市政协委员和广大张家界人的智商,我宁愿相信他是逻辑学学得不好,才犯下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当然,听众和张家界人的心里还是明白的,张家界是1987年才建市的,在全省十四个市州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老弟。
(二)湘西少数民族文化的知识错误。
为进一步论证他的观点,罗某人接下来还写到——
此外,他湘西龙山出土了战国秦简,我们张家界慈利则出土了战国楚简,而且是湖南省发现楚简数量最多的一批(一千多枚);他湘西有德夯苗寨、三江苗寨,我张家界有王家坪、沅古坪土家村寨;土司文化他有我也有,卫所文化我们的比他湘西更有特色;贺龙领导的红色割据,包括他们的龙山、永顺等在内,但毕竟大本营在我们这边;他有盘瓠文化,我们有“三墓三子”及古大庸文化。
这里,我仅以大家所熟悉的吊脚楼文化、土司文化这两个文化标志来为湘西文化作个澄清。
——吊脚楼文化。现在某些人头脑中有个概念,即认为湘西的吊脚楼文化仅仅只是土家人的或者苗族人的,实际上,吊脚楼在苗族、侗族、白族中都有,只是在建筑形式上大同小异罢了。在大湘西很多地方,土家吊脚楼和苗家吊脚楼甚至在式样上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他们居住的环境大都一样,或依山,或傍水,或两者兼之,而且随着大家融合的程度逐渐深入,他们的生活习惯也互相影响,很多民族习性也大致相同。这些共同点的存在,以至于在湘西州建立初期,湘西州全称为“湘西苗族自治州”,而不是现在的“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那时候中国的民族大家庭中还没有“土家族”。后来,永顺、龙山、保靖的很多知名人士实在觉得将自己划为苗族有些不妥,因为他们还讲着与苗民族同胞不同的语言,保留着与苗民族同胞不同的生活习性,甚至他们祖辈还不曾当过苗王的子民,理所当然地应该属于苗族之外的另一个民族,于是他们在中央民族大家教授、著名民族学研究专家潘光旦仔细考证和帮助下,最终明确自己的民族身份——土家族,因为他们在当时湘西州的人口中占了一多半,“湘西苗族自治州”也因此变成现在的“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称谓中的土家族在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父辈中的很多人便因为了明确土家族身份和待遇而被错误地划为了“右派分子”,受到了一些非人的待遇。
——土司文化。实际上,土司制度从地域来看,主要集中在湘西、鄂西、渝东和黔东北地区。秦汉以来的羁縻制度,可算着是土司制度的前延。从史学界来说,一般是把从五代后梁开平四年(公元910年)以后到清朝雍正六年(1728年)“改土归流”这八、九百年作为土司统治的正史。
在这四大块土司统治集团中,又以湘西永顺彭氏土司集团最为强大。当时的统辖区域已经拥有现在湘西的大部。
史载:
土司王彭士愁在军事上(溪州之役)失利,被迫与楚签订盟约,虽然表示臣服于楚,但其政治地位和管辖地域却得到楚的确认,楚王马希范仍授彭士愁为溪州刺史,继续管辖溪、锦、奖诸州。盟约规定,溪州虽受楚辑攘,但不向王朝缴纳赋税,不提供兵源,与楚不互相掠夺土地和人口,不阻扰交通,不强迫买卖货物等。
——见百度搜索《湘西土司制度》
这里面的“溪、锦、奖诸州”即包括了张家界地区的小土司辖地。而罗文中说——
本境先后计有柿溪(后一分为三:上峒司、中峒司、下峒司)、桑植、麻寮、靖安、山羊、茅冈、慈利、邓氏等土司辖地。宋开宝四年(971年)被授予柿溪宣抚使的土官向克武,是本境最早的土司王。
从时间上说,张家界境内的最早的土司王向克武是宋代开宝四年(971年)才确立的,永顺首任土司王是彭士愁确立于五代后梁开平四年(公元910年),比永顺土司迟了60年。从官位上说,彭士愁是“溪州刺史”,之后永、保两地的土司王被历代的王朝封为“宣慰司”,而向只是“宣抚使”,比宣慰司低了一级。
之后,彭士愁的两个儿子又分成永顺土司王(长子)和保靖土司王(次子),两者地位基本平齐,分辖各区,但按封建社会以长子为尊的惯例,永顺土司王的势力又强大一些,因此当时湘西土司王的“都城”在今永顺的老司城。
事实上,张家界境内的只是土司王是永顺彭氏土司王附从,而并非罗澧水所言的“你有我也有的”平等关系。
更无聊的是,罗文这段结尾还这样说到——
我们崇山的驩兜还是他湘西、怀化、贵州、广西乃至越南、日本苗族的老祖宗。
他非但不承认“张家界文化”从属于“湘西文化”这个事实,口口声声称两者之间是“兄弟关系”,还反过来称我是你的“老祖宗”,简直有些无耻了!
因此,不管罗澧水们承不承认,“湘西文化”或者“大湘西文化”是对湘西北地区少数民族地区历史文化的一个统一称谓,它属于一个地理范畴的文化称谓,其主体是湘西州、张家界、怀化三地的少数民族文化,同时还包括了常德、邵阳的一部分少数民族地区的文化,不为湘西州所独有。这一点是历史所形成和决定的,并不是哪一个人一厢情愿所能划定的。即使如罗某人所框定的“湘西文化”是“湘西州文化”,那么上述几个地方的文化也应该统一归类于“大湘西文化”。因为,他们的文化特质是大体相同的。而罗某人所依仗的古大庸文化也只能是与古溪州文化(永顺)、古乾城文化(吉首)、古洪江文化(洪江)等同属于湘西文化一个重要支脉,更遑论与大如汤汤河流的湘西文化以“兄弟”相称了。
我想,罗某人既愿以父子、兄弟关系比喻文化之间的相互关系,他还是有一点点起码的人伦常识的。如果以上这个概念他也要故意回避或者故意混淆的话,那么在现实生活中,他真应该如我那位兄长所言,须改名为罗澧水,最好连姓氏也跟着张家界当地的几大家族姓罢了。
住手!别玷污了湘西文明的形象与荣誉(二)
——做不了大师就做个尊重历史的普通人
前言
历史从来不缺小丑,唯稀缺大师。
大师有大师之德。大师从来对文化怀有敬畏。大师从来只弥合文化的断裂,而不会将文化生生割断。
大师有大师的怀抱。大师目光敏锐且冷静,不会一叶障目,或者眼睛充血。大师会调动人们内心那份激情与崇高,而不会干那种“打鸡血”的勾当。
做不了大师,就做个尊重历史的普通人,做个既尊重别人也尊重自己的人,做个有良心的人。
一
我那位老兄在他的文章中已对张家界建市的缘起作了一些说明,当时湖南省委省政府为了开发和推介张家界自然山水,将湘西州的大庸县、桑植县和常德的慈利县从各自区划中分出来,成立了现在张家界市。
在这里,我还想揭秘和补充一点历史真相:
在当时,现在的武陵源核心景区各有一部分分属这三县管辖,三地为争夺资源和客源,纷争不继,尤其是大庸、慈利两地为争夺武陵源景区的“水绕四门”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民间为此还发生过数起械斗,位于“水绕四门”的一家宾馆还曾因此被付之一炬。
但是,这三地的几块景区却天然地连成一片,要把这块蛋糕切开来让天下游客一块一块来“吃”,总不像主人所为,也是发展旅游之大忌。于是,湖南省委省政府下决心要建立一个新的地级行政市,以结束这场纷争,继而更好地打理和推介张家界这个上天赐予的惊世奇葩。
在组建张家界市的时候,当时高层还有一个动议,那就是把湘西州的永顺和龙山两县也一并划入。因为,从历史沿革和民族融合程度上来说,永、保、龙、桑、庸“北五县”同属一个行政区划的时代比较久远,民族融合程度更高;在版图面积和人口数量上,张家界市也将不会太小(少)于省内的其他地市;从经济基础和总量上来说,张家界也可与湘西州一比。更为难得的是,永顺和龙山两县也与桑、庸一样,有着十分广阔的自然旅游资源,而且在地理上与张家界景区更易连结成片,可与张家界风景互为呼应,互为补充,甚至可以一并打包,对外推介。
但这个动议遭到了湘西州的反对。本来,将大庸、桑植划出对湘西州已是一大损失,如再将永顺、龙山这两个县划出,那“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州将不州了。因为,“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称谓之所以土家族在前,是因为土家族在人口数量上占了大多数,而州内土家族居民又多集中在永、保、龙、桑、庸“北五县”。从面积和人口数量上来说,永顺、龙山是湘西州最大的两个县;从经济上来说,这两个县当时在州内也属最强。如将永、龙二县也划出,还将是对湘西州在经济上的一次大抽血。而且,由于土家族人口将大大少于苗族人口,那么湘西州的全称又得改为“湘西苗族土家族自治州”了,这是一个涉及敏感且复杂的民族命题。最后,这个动议也就被否决了。
但是另一方面,湘西州人民也对张家界这个刚刚诞生的小老弟从感情、人才、物质等各方面都给予了最大的、能所能及的支持和帮助。兄弟俩虽然分了家,但感情上并没有疏远过,州内的学者、专家和那些民间文化的传承人曾无数次去张家界,为其张家界挖掘、整理甚至传授少数民族文化,让其“复活”,成为推介张家界品牌的一个助推器。就连我往年从长沙往返湘西老家的那个叫做猛洞河的小火车站,候车厅悬挂的都一直是张家界的风景画。还有,沈从文、黄永玉、宋祖英、何继光……这些大师级人物,哪一个没有为宣传张家界品牌作过免费的形象代言?
之所以补充这些历史和个案,我是想再一次说明,张家界和湘西州无论在感情上还是在人文地缘上,你是很难将他们作出割裂的。
二
在建市的这20多年来,张家界不仅各项发展离不开湘西州人民的大力帮助和支持,而且,在各领域的建设中所取得的成绩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利用了湘西这块大牌子。为什么,处于市场经济大潮中的最前沿的商人们还乐于用湘西这个品牌?为什么,张家界很多的艺术工作者要自称湘西人,以湘西人为荣?因为,是伟大的湘西文明哺育、滋润了他们;因为,他们脚下的土地本来就是湘西文明的发源地和承载地。他们为湘西自豪,他们也懂得感恩。这些民间的自觉行为,都与他们个人或企业的利益切身悠关,他们都能有个清醒明白的认识,难道罗澧水们可以视而不见?
在罗澧水们的论点和论述中,处处显示出这样一个行事逻辑——凡是对“统一”张家界文化有利的,不管是与非,可以“以偏概全”、“偷梁换柱”和“移花接木”,可以存在并可以继续发展;只要是对“统一”张家界文化不利的,都要加以回避、围剿整顿甚至彻底“革命”。这样逻辑和行为又怎么能让人相信,张家界还具备一种“天门洞开云气通——有容乃大的开放精神”?
我想所谓的“统一认识、拨乱反正”,将彻底地把张家界从上至下、从思想意识到物质形态与湘西这个大品牌分开,便如岳不群等“欲练神功,挥刀自宫”一般,是一种真正意义的文化自残,而非文化自尊、自觉、自信与自强。
况且,这些年张家界在利用湘西这块牌子上,没少抢过湘西州的风头。很多钟情于湘西少数民族文化的游客都被你以有利的地理形势和较好交通条件截流了,但湘西州人民从没说你的不是。而且,土家族打镏子、吹木叶、咚咚喹、傩戏、民歌等等“土特产”最原汁原味地内容和完整的形态还保留在永顺、龙山、保靖等一些较偏远的山区,苗族文化你更不占优,现在你要拱手让出山头,一意要练什么“葵花宝典”的话,那么湘西州人民高兴还来不及呢!
如果你认为把自己归为湘西或大湘西对你有什么不利的话,真要决绝地与湘西概念、湘西文化划清界限的话,那么,请你对地球人发表个声明,也请你在今后的商业活动、文化活动等等一切社会活动中,“自觉”地规避和使用“湘西”这个概念,少借用“湘西的”牌子、文化和名人干自己的事,如果实在想用或者不得不用的话,那么就请你先向“湘西人民”交足冠名费、版权使用费,或者劳务费和代言费,并且用完之后还须别忘了说声感谢。
三
尽管罗的这几篇雄文逻辑并不严密,论点论据也颇有问题,但这并不妨碍它在某种程度上和一定范围内可以起到“打鸡血”的效果。
在罗长江博客的跟帖中,就有几个网友作了如下留言:
“就是!罗老师说得太好了!太振奋人心了!”
“有罗主席这样的好领导,好老师,是张家界文化之幸,是张家界人民之幸!!!”
“我们的趴场,我们做主!”(注:“趴场”为张家界口语,意即“地盘”。)
我想,持有这种观念的不独存在于张家界市的普通民众中,在行政者中也许还大有人在。因为,罗的这几篇博文中,有一篇是作为“张家界市委中心组年度第三次集中学习活动暨全市领导干部会议”的讲稿,有一篇是作为“张家界市政协委员培训班”的讲稿,它也可能在“一定范围内”博得了某些掌管话语者的认同和首肯,还有可能被他们加以鼓噪,推波助澜,并在一定范围内以不同的方式和不同的手段进行实施。
他们可能会“统一口径”,“清理并纠正不利于步调一致打张家界牌的名称、广告用语,包括官方和民间出版物中不适当地以湘西取代张家界、弱化张家界的内容。” “不会给那些不利于打张家界牌的企业、产品名称办经营许可证。”……总之,他们会通过很多种手段对不符合他们行事逻辑的东西加以围剿和摧打杀伐,割断一种伟大文化的血脉亲情。
果真如此的话,那么他们会如红网网友“潇湘游子”所说,可能要形成新的“文字狱”,膨胀新的“自闭症”,证明新的“无能”,创造新的“法盲”。
果真如此的话,那也可能不会是张家界人民所真正期望的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