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传达时,工人们不约而同地望望身经百战的邓小平,只见他还是那么平静,不动声色,仿佛发生的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本文摘自:《报刊荟萃》2005年第10期 ,作者:宋海庆,原题:《邓小平不露声色》 1971年9月13日,
林彪摔死在温都尔汗。新建县拖拉机修配厂传达了这一爆炸性的消息。传达时,工人们不约而同地望望身经百战的邓小平,只见他还是那么平静,不动声色,仿佛发生的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正式传达这件事,是在食堂召开的全体职工大会上。邓小平和卓琳坐在工人中间。全体职工坐定之后,工厂革委会主任罗朋和县工业局长肖焕杰一同快步来到会场。罗明见邓小平端端正正地坐在职工中间,心中肃然起敬。罗朋特地站起来,热情地向邓小乎招手:老邓呀,你耳朵听不清楚,请你和卓琳同志坐到前面来。”邓小平见罗朋如此热情,便客气地点点头,马上站起来和卓琳一起走到前面,坐在第一排。
罗朋念会议文件,整整念了两个半小时,其中列举了林彪和
陈伯达的罪行。邓小平在这两个多小时中,没有离开一下座位,也没有和旁边的人交谈过一句话。
罗朋大声地念到林彪利用“B-52”的力量打击“B-52”的力量时,邓小平面无表情。罗朋念到于新野,周宇驰等人集体自杀时,他怕人们听不懂,笑着用手比画着,做了个开枪击中额头的姿势。他还怕邓小平听不太清楚,又做了个夸张的动作,让邓小平看。邓小平仍然是挺直着身子,面无表情。
罗朋传达完文件,宣布厂革委会的决定:“以车间为单位,组织讨论,大家可以敞开思想,畅所欲言。”
邓小平来到修理车间,端坐在自己的工作椅子上,静静地听着工人的发言,他始终没吭一声。“我开始就认为这个三角眼、鹰嘴猴腮的家伙,不是一个忠臣。”有个工人说到这,望望沉默不语的邓小平,激动地一挥手:“他是靠溜须拍马,两面三刀,讨好毛主席,踩着国家栋梁的肩膀爬上去的,他摔死活该,罪有应得……”
每个工人发言时,总要看看邓小平的表情,但邓小平正襟危坐,始终一言不发。
这天晚上,邓小平终于对家人说出了两句掷地有声的话:“林彪不死,天理难容。”邓小平一家高高兴兴地坐在一起打了扑克,一直打到深夜,这是他们住进“将军楼”后少有的欢乐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