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中文化作文比赛简报
2016年4月22日,重庆市南岸区茶园新城初级中学在学校盛德堂举行第十二届全国文化作文大赛初赛,此次比赛得到了学校领导的高度支持与关注。 此次文化作文大赛历经了预赛、初赛两场赛事。预赛由语文老师在初中每个班选拔出优秀选手,参加此次在校盛德堂举行的复赛。秉承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此次比赛现场出题,现场作文,以真正体现学生的写作水平。此次比赛,主题多样,有回忆、有名言感悟、有科技想象等多方面的写作内容,充分展现了此次作文大赛的多样性与独特性,给学生提供了更多的选择机会。 赛后,我校语文教师在赛场根据统一的评分标准,进行作文评比,最后选出优秀作文50篇参加全国第十二届文化作文大赛决赛,相信,在茶中学子的努力下,一定会取得骄人的成绩。 获奖名单
第十二届全国中小学生文化作文初赛获奖名单
学校:重庆市南岸区茶园新城中学 联系人: 赵萌 获奖作品选童年的回忆
7.6班 温鑫嘉
时光消逝,岁月如梭。至今回想起来,儿时的一切仍历历在目,犹如珍宝一般深藏在我的内心深处。还记得儿时,外婆将我带大。外婆并没有多少文化,是一个淳朴的地地道道的农民。正因为如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我的饮食起居,带我了解生活,感受生活。 清晨,最喜欢的就是和外婆一起到农贸市场买菜。菜市上人来人往,菜贩子高声地吆喝着,买菜的人不停地砍价,以求买到物美价廉的蔬菜。我东张西望,牵着外婆的手边走边看,一会儿摸摸那又红又圆的“小红球”,一会儿去碰碰那全身长满小疙瘩,穿着绿大衣的“细棒子”。它们有的长,有的短,有的圆,有的扁,眼花缭乱的我小小的心灵里一次又一次地激起兴奋的波澜。遇到更感兴趣的,我总会拉拉外婆的衣袖,外婆微微地笑着,猜透了我的心思。她一边买菜,一边缓缓地告诉我:“这叫做西红柿,它红红的,圆圆的,吃起来酸酸甜甜;这是黄瓜,你看她穿着一件绿色的衣裳,摸起来光光滑滑,长在绿色的藤条上;这是小白菜,是由一小片一小片的叶子包裹着,上面白下面绿,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菜心……” “外婆,那这些东西是从什么地方长出来的呢?”“它们呀,是从小小的一颗种子,像芝麻粒儿这么大时埋进土里。然后,农民伯伯们浇水施肥,辛勤的汗水洒在土地上,他们才渐渐长大的。”我想了想,恍然大悟:“外婆,我知道了,那我也是从土里长出来的啰!”外婆布满皱纹的眼角就皱成了一团,眼睛笑得没了缝儿,用手勾了勾我的小鼻子,已然说不出话来。旁边卖菜的阿姨却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家伙,真可爱!”那时候,我真不懂这些大人们到底在打什么样的谜语。 在菜市上逛了一圈,外婆总会在摊贩那儿买上一小包菜种到我家后山上的菜地里播种。一颗颗小小的菜籽又黑又饱满,像芝麻粒儿一般大。这时,外婆拿着撅头在土地里整齐地挖出一个个排列有序的土坑,我就在土坑里放入几粒菜籽,用土掩埋住。等到全部埋藏好,外婆又挑来一担粪水。我赶紧跑到一旁,捏着鼻子问外婆:“外婆,这些菜籽不怕臭么?您怎么还拿这个难闻的东西浇它呢?”外婆边浇边说:“这些种子最爱这个了,再过几天,你来看,它们就从土里钻出来了,你再给它们浇浇水,松松土,保准长得好!”我突发奇想,找来几粒从橘子里剥出来的种子种在靠外婆菜地的墙根底下,每天都要跑去瞧一瞧,常常从土里扒出来看,有时坐在山地上,望着种子种的地方发呆,好像看见种子已经生根,抽芽,长大,树上结满了又大又圆的橘子(不对,还有葡萄,苹果,香蕉!还有甜甜的糖!)……几个月过去了,外婆的菜早端上了餐桌,而我的树苗连个影儿都没有,我真搞不懂外婆到底施了什么魔法!我跑去问外婆,外婆用手指按了按我的额头: “你呀!一点耐心都没有!像你那样翻了种,种了翻,它能活下来吗?”我仿佛懂了一点点,好像又没懂,只好作罢。可我对那小小的种子依然充满了希望,它在我的心中生根,发芽!
深夜,当星星划过天空,当窗外的灯火渐渐地暗淡了下来……这时,外婆总会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我静静地听着外婆讲述那一个个古老而神奇的故事:“从前,有一个媳妇准备带着她的孩子回娘家。她把孩子放在床上,自己却抱了个枕头出了家门。在黑夜之中,她走到了一块冬瓜地旁,一不小心栽倒在了地上……”我迷迷湖湖地问:“外婆,你会不会把我丢下,抱着枕头走?“不会,外婆绝不会把你丢下!”我在那苍老而又温暖的声音中渐渐地睡熟了,沉入美丽的梦乡,随着故事一起飞扬。半夜,我突然醒了,外婆则侧身躺在我的身旁。我问:“外婆你在干什么?”“我在打大灰狼。”“大灰狼被打倒了吗?我怕!”“没事,有我在,你不用担心。大灰狼已经被我打死了。”我这才放下心来又进入了梦乡…… 这些零碎的记忆时时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遍又一遍。伴着这些回忆,我渐渐长大。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认为我是从土里长出来的!我也真的认为我所种的种子总有一天会开花结果!我如一粒小小的种子,深深的埋在土中。而我至亲至爱的亲人们是农民伯伯,是阳光,是雨露,是汗水……哺育着我,滋养着我,从幼苗直到大树!虽然,不管这世界上有没有真正的吃人的大灰狼,但他们始终都在保护着我! 作家林清玄曾说过:作为一个作家想要描摹情意,画家想要图绘心境,音乐家想要弹奏思想,都只是勉力为之。我们使用了许多复杂的技巧,细致的符号,美丽的象征,丰富的譬喻,到最后才发现,往往最简单的最能凸显精神,最朴素的最有隽永的可能。 外婆虽是农民,但却用简单而丰沛的爱,平常而深刻的心让我发现最朴素,最简单的生活中的美,就是这简简单单的美,塑造了灵魂最深处的光明!外婆那永远荡漾着的笑容犹如灿烂的春日阳光,照耀着我成长……
童年的记忆
7.6班 唐锦琛 每一次看《城南旧事》,英子记忆中的黑白照片,总会使我想起我的童年。 小时候,我住在一个学校的家属院里,质朴的楼房围城小四合院,两棵繁茂的黄桷树几乎掩映了小院中央的整个操场。夏天正午,我在小院里骑自行车,大人也不用担心我会中暑。但稍长大些的我,在大人眼光忽视的时候,就悄悄骑着自行车向外面的世界进发。我最初想去的地方是横街,在幼小的我的眼里,横街可是乐园。 横街其实是一条老街,位于学校和小镇中心的半山腰上。它的东头有一尊石头塑的菩萨,他的头上常年有一大块红绸盖着,每过一个重要的节日时,总会有许多人买着香烛纸钱来祭拜,据说十分灵验,愿望都能实现。我曾屡次想去拜一拜,但都因为没有想好求什么而作罢,想买个玩具求妈妈就行了,有时候也会想,妈妈比菩萨还灵呢!嘻嘻!从东往西走,在街的右手边能看到一家有两个门面大小的幼儿园,专收二、三岁的小朋友。六七张桌子,数不胜数的板凳,我正式上幼儿园之前,父母曾把我送到这里来玩。老师也教数数,但更多的是玩,可自由的跑进跑出,也有玩具和小红花。 出了幼儿园,再往前走,老街就喧闹起来。在街道的左手边,连开了好几家麻将馆,大人们管那里叫做“大学城”。也有两三岁的孩子被爷爷、奶奶带到那里耍麻将。像我这种能自己跑的孩子是不去的,因为我的家人似乎也不去,我通常只是望望,答应一声熟识的人招呼我。我最喜欢去的要数过麻将馆再往前走50米的杂货店。说它是杂货店,因为那里什么都卖。本子、笔、零食、子弹枪、遥控车……什么都有。妈妈经常去那里买本子做奖品发给学生,这时候,我通常就可以顺便得到一块橡皮,一个棒棒糖之类的小奖品。一来二去,我和卖东西的阿姨也熟识了,我偶尔去买玩具,也可以享受到5元的东西买成3元的优惠。 钻进横街往学校走的巷子,招呼一声罗婆婆,喊一句唐爷爷,再对着刘叔叔笑一笑,便可以看到我所住的学校的下操场了。吃完晚饭,操场便成了欢乐的海洋。队伍最庞大的是跳坝坝舞,一支队伍在操场正中间,横排十来个人,竖排有时候也有十来人,排列整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跳得好些,有的动作滑稽生硬,但每个人脸上总挂满微笑,极其认真。另一只队伍在操场东边,规模比中间的小得多,但动作整齐规范,明显要跳得好些。操场西边,还有穿着白色练功服的人在打太极,动作缓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电视里面的慢镜头,颇有几分大师的感觉。我也曾调皮地模仿过,但总比别人快许多。 围着操场散步的人群,络绎不绝,把这三队人马连接在一起。我最羡慕的是一个滚铁环的人,穿着一套带白色双杠的蓝色运动服,滚着一个直径5、60厘米的大铁环,围着操场跑步,铁环发出清脆的声音,“叮——”,整个操场似乎都能听到,神气极了。而我最擅长的是骑自行车了,从校门口不按刹车,经过一段斜坡,冲到操场,在大人的惊骂声中,体验尖叫的快乐。有时候会围着操场加快速度,看谁骑得快。有时候也会等跑道上的人稀少了,不握龙头,靠双脚使劲蹬踏板来掌握平衡和速度,来显示自己高超的骑术。偶尔也会滑旱冰,在人群中自由穿梭。最好笑的是四五岁的小孩,混在坝坝舞队伍中,伸胳膊抬腿,滑稽极了!现在,我常常想,也许那个时候,老师都布置了很少的作业吧,每次坝坝舞的音乐没有响多久,小孩子的欢笑声满操场都有了。也不知道,那样的笑声现在少了我,还是否响亮依旧? 操场的上方有一个小山坡,山坡上全是农民种的菜,菜地间的空地,那时候也是我们的乐园。我们会在菜地间穿梭,借着大的石头、树木来隐藏自己打枪战。我们把一起玩的人分成两组,各自隐藏在一个角落,一声令下,我们便会四处游击。见到一个人,就会开枪将他无声地“杀”掉,然后,选择更好的隐蔽处继续伏击,直至把另一队人全部杀光。有时候,也会为了躲避对方的追击使劲奔跑,像猴子一样攀上一块大石头,像超人一样跳下一道很高的坎,很有点特种部队的感觉。那时候,玩耍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每当我们玩了三四局,家人们便会叫着我们的名字,让我们回家,我们答应着,和小伙伴告别,又约着明天玩耍的游戏。嚷嚷声就在操场上空回响,不一会,整个操场便安静下来,一天的欢乐就这样结束了。后来,学校搬迁了,我离开了熟悉的家属院,熟悉的操场,熟悉的山坡……偶尔周末回去,坝坝舞的队伍还在,散步的人也在,只是在队伍中穿梭的自行车铃声消失了,山坡上飞跃的身影消失了,大人的呼唤消失了,大家都和我一样被困在书桌前了吗? 还是因为,我们的童年都远去了——
对他的记忆
8.6班 曾力丹
其实,说实话,在我的记忆里,我们的关系是很僵的,就像顾城在《远与近》中所写的那样“你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不知从何时起,我和他之间就形成了这种四目相对却有无话可说的隔膜,似远似近,忽冷忽热,他好像从没有关心过我,而我也不怎么在乎他。在我的记忆里,他很爱喝酒,爱到根深蒂固,一日三餐可以说是无酒不欢,每天在餐桌上,他总是要求奶奶给他摆上他最爱的“小二曲酒”,一餐两瓶。记得有一天,奶奶少给他买了一瓶酒,他原本满脸笑容的来到餐桌前,可看到仅有的一瓶酒时,那脸便瞬间垮了下来,一只黑着那张脸,饭也不怎么吃了,甚至到最后连饭都不吃了,奶奶担忧地望着他,既担心他喝酒伤身体,又害怕他这么大把年纪不吃饭伤身体也吃不消,可他像是没看见似的,黑着脸,埋着头,吃着饭,最后奶奶看不下去了,还是下楼给他买了酒。得酒后,他高兴得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在吃饭途中,时不时地去“吧唧”一口,时不时地看着酒瓶傻笑,时不时地把空瓶放在手中摆弄几下,这让我很是不喜,不就是两瓶酒吗?用得着吗?等到他酒足饭饱后,他又看着那个空酒瓶发呆,很茫然有很无助的样子,让我不禁去望望他。我那时不懂,他为什么性嗜酒? 在我的记忆里,他也很爱他的烟,就像对他的酒一样,是爱到根深蒂固的。每天酒足饭饱后,他就拿着他的烟在那里,裹裹裹,他吸的是“叶子烟”,那个味道比现在的香烟味道还要难闻,闻起来直呛人,奶奶都劝了他很多次,叫他不要抽烟,抽烟伤肺,抽烟不好,烟里有尼古丁,总之,抽烟是不好的,可他就是不听,依旧我行我素的,是在劝不了他了,就由着他来了。在我的记忆里,他似乎告诉过我他曾经是个和尚,但也只不过是个酒肉和尚罢了,我不明白,他那么爱酒怎么舍得去过那“清心寡欲”的生活,可是即使这样,我也不愿去问他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我俩关系向来不好吧,又或许我对他的故事不感兴趣吧。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也只知道,他有一件洗得发白的僧服,几本他手抄的经书和一沓又脏又旧的书。或许是我那时还小不懂事,又或许是小孩子爱玩的天性,所以那时才会故意去弄坏他的书。记得那天,我恶搞了他的书——在他书上乱写乱画,后来也不知怎地有几页纸也不翼而飞了。可当时他并没有责备我,而是幽幽地看着那堆更脏更旧的书,叹了口气,慢慢地挪着步子去收拾,却没有叫我出去,我也没什么歉意,更没想过道歉什么的,只记得那时我就想——不就是几本书吗?有什么好生气的?可是当时还小,就怕大人黑着脸看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出于惧意,在那里待了一会儿,可很久都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就走出去玩去了。夜阑人静的时候,我记得我是出于饿了,起床去找吃的,在经过他的房间时候,在外面我依稀听到了房间里有轻轻地抽泣的声音,出于好奇,我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他半掩的房门,看到他正在睡觉,睡梦中的他,在哭泣,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他的书,说实话,当时的我还依旧是不在意,甚至对他有一点儿鄙夷——都年过半百的人了,为了几本破书,居然会哭。在那晚之后,我和他的关系也越来越差。我那时也不懂,他为什么爱他的书? 在我的记忆里,他还写得一手好字,特别是他用毛笔写的草书和行书,可我当时还不知道什么是草书,什么又是行书,只知道他写的那些字很潦草,完全看不懂,毫无章法。以至于,后来我伤了他内心的骄傲。之后的他大病一场——他瘫痪了,一切的大小事宜都得在床上进行,也写不了字了,更不爱说话了,天天把自己闷在屋里,看着他的书,喝着他的酒。记得在他瘫痪的时候,奶奶叫我一起去喂他吃的——一碗菜稀饭,我本是极不情愿的,可是又不想伤了老人的心,所以很是勉强的进了他的房门。在我进去的那一刻,一股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扑面而来,很熏人,很呛人,实在受不了了,我捂着鼻子,向后面退了几步,很想出去,奶奶好像看懂我的心思,快步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窗户打开,在这过程中,我在这昏暗的环境里模模糊糊地观察着床上的身影,很孱弱很孱弱,渐渐地房间亮了,渐渐地空气变清新了,我看清了他的脸——那张以前从未认真看过的脸,他的脸也是呈不正常的蜡黄色,脸上的皱纹很深,就像用碾子在他脸上碾过似的,那眼也是深深地凹陷进去,却是闭着的,他的头发也掉得几乎没有了,仅有的那几根发丝也只是苍白无力的耷拉在头上,毫无精气神,因为奶奶拉开了窗帘,那股突如其来的亮光使他睁开了眼,我看清楚了他的眼,深凹的眼变得比以前浑浊了,他看着奶奶一脸的淡漠,无力的眼神在这房间里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我走了进来,他惊喜地看着我,那张惨白的嘴唇用力地撕扯,想做出一个笑容来,可是因为很久没笑了,那惨白的嘴撕拉出一道血丝,我被吓到了,后退了一步,他以为我要走,便用力的嘶喊着一串不知名的文字,我只听懂了个大概,他叫我别走……我端起那碗菜稀饭,正想喂他,他伸出了他的手,我看到他的手——每一根指头都伸不直,里外都是茧皮,整个看真像用树枝做成的小耙子。我静静地喂着他,他静静地吃着…… 后来,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就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再后来,我向奶奶询问了他的事,懂得了他的故事。您快七十了,生日也快到了,家里人原本看到您渐渐快好了正开心着呢,原本想给您大办生日呢,原本给您准备了您最爱的“小二曲酒”呢,您怎么就这么任性的走了,您怎么还这么固执,怎么还这么执着嘛,爷爷,我们好想您,天国那边没有您最爱的“小二曲酒”吧?我们都给您送来了,有您爱的酒,有您爱的书…… 听说人死后都会变成一颗星,可我们这边的夜里星很少,愿深邃却又慈祥的暗夜母亲呀,多多包涵我爷爷的脾气,他老了,这人就很固执,他太累了……——后记
童年记忆
学生姓名:萧詠祺 指导老师:曹德容班级:初一年级8班 学校:茶园新城中学
我的家在农村。曾经,那是个我避之不及的世界!曾经很多次回家,满屋的一片狼藉让我觉得无从搁置我那“干净”躯体;家里寒冷而没有暖气的环境让我的脸皮发紧、嘴唇发裂;甚至是,想要洗一个温暖的澡,都是遥不可及……很多次很多次,我都有想要逃离的想法。而今,随着我求学生涯的辗转,搬新房,拆旧房。我是真正已经逃离了,和我的家人一起。 拆房前,我们一家人最后一次回家。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那气氛,也有些严肃。我们,赶赴的是一场关于离别的盛宴——离家、离根。远远地,我们立在家的对面。母亲说,那老屋,像一个孤独的老人。言语之中充满了无限的哀凄。与家还有一路之隔。“我不想过去了。”我对母亲说。她也不强求,独自走了。我想,她是理解我的。我在身后的土坎上,就地坐下了。我实在是不想踏上这一条路。这是回家的路,可是,现在,却成了离家的道。我踏不上去。这小路上有太多的回忆,我怕脚步太沉重,将它们一一踩飞…… “姐姐,等等我,等等……”我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地在后面追逐着前方的姐姐。姐姐比我大5岁,每次上学都跑得比我快。我的身后,则是我不变的追随者——我的母亲。她一手端着早饭,一手拿着还冒着热气的洗脸帕,肩上搭着的是我还没来得及穿上的外套。“死女娃子,你就等哈儿他嘛。”一边骂,一边跟着我跑,脸上却是挂着微笑。嗓门儿虽大,但我们一点都不害怕。在母亲的后面,是我的父亲。他总是那么从容、淡定地站在家门前的石坎上,叼着一杆烟,欣赏着我们这出闹剧,不愠不怒。故事的结局总是,姐姐停下来,等我穿好衣服,吃好饭,洗好脸之后,牵着我的手,在父母的注视下,飞奔向学校……这样的故事,发生在许多个清晨,我在这样的故事中,不断成长。然后,这样的故事便也不再发生……当然,在这条小路上,还有许多次放学回来,把书包扔向天空,冲进母亲怀抱的画面,那时,总觉得,母亲的怀抱特别温暖;还有许多次,对外出干活,迟迟未归的父母的焦急而甜蜜的等待……曾经的那条路,因为有大家的彼此牵绊,所以从未孤单过。而从今起,却要一直孤单。 “鲤鱼跃龙门”,这是万千中国朴实老百姓们的愿望,也是我的。因为,农村的那份辛劳,太厚重了,感觉有些承受不起。而今,她已经成为了永远的过去,成为了一张唯一能用想念去缅怀的记忆。求学之路,枯燥而又单调,困苦而又艰辛,迷茫而又彷徨……每每此时,我都会打开那个和她有关的世界,从那里,寻求到心灵的鼓舞,灵魂的慰藉。那是个有爱,有温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