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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子研究) 评说老子的文化思想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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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1-08-23
评说老子的文化思想
  
  文化是认识的刻度,是精神文明的象征。物质以精神为生命,精神以文化为本源。老子认为,生命是由物质与精神两方面构成的,物质与精神皆由于“道”,物质由“道”而生,精神由“道”而出所以《老子》在论述生命现象时称之为:“出生,入死”。现代科学知识告诉我们,物质的组合成分有金属元素与非金属元素,各种元素均因其所含原子量与结构的不同,表现出了不同的属相与特性。俄国科学家门捷列夫发明了元素周期表把所有元素按原子序数罗列其中,还包涵了同位数元素,为打开物质结构的大门,了解元素的本质,提供了方便。物体有生死,是说物体的物质结构在自然界有着生存的时间局限,说到底就是物质的元素组合,都是有寿命的,尤其是有机物,寿命相对较短。当物质解体时,原生态的物体就面临着生与死的变化,变化中由于元素必须重新组合,因此存在着一个释放与吸收能量的形态转换过程,而组成物质的所有元素并不会被消灭,只是随着能量的转换逐步被其它物体所接收。这就是著名的能量守恒定律。精神是非物质的,也没有组成它的元素,因此就不存在着生与死的问题。既然没有生死也就不存在所谓 “灭”的概念。这就是哲学与宗教理论中常常提到的“不生不灭”的含义。因此说,精神只有出与入的关系,而没有生与死的问题。《老子》中指出:“谷神不死”,也就是这个意思。就“道”而言,精神“出”则物体“生”,精神“入”则物体“死”;就物体而言,则反之,精神“出”物体“死”,精神“入”物体“生”。当雏形的物体尚在母胎中时,处于孕育成形阶段,只是吸收来自于母体的先天物质,所以只能算是母体上滋生的一具同类个体而已;由于尚未有精神的接受,仅有的只是对来自于母体的刺激与感觉的条件反射,因此还不能称之为具有个性的生命。一旦雏形的个体随着母体胎盘的脱落,成了独立存在的婴儿,也就进入了后天的物质哺养与精神接受阶段,这就意味着新生命的诞生。新的生命一经诞生即开始了终其一生以身体器官为媒介的物质吸收与精神接受以及能量储蓄与释放的漫长活动,这就是物体的生命过程。因此构成生命的精神,并非先天孕育的,而是后天形成的。具有生命意义的是精神,支持精神活动的是物质。物质与精神是生命不可或缺的两大支柱。物体的雏形是先天的,物体的成长则是后天的。在老子的认识中,无论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它们的成长都必须依照“道”的法则与规律运行。这就是《老子》中所说的:“道,生之、畜之,长之、遂之,亭之、毒之,养之、复之。生而弗有也,为而弗恃也,长而弗宰也,此之谓玄德。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译成白话文就是:“道”包涵着万物生命循环的过程:出生由它、培养由它、成长由它、发育由它、生殖由它、消亡由它、孕育由它、再生由它。万物的寿命是可以获得而不可能永久;成长各阶段的生命状态也有限度不可能一直保留;即使能达到最强盛的境界,也不可能从此成为永久的主宰。这就是自然界所以能繁荣昌盛永葆青春的道理。天下是有起源的地方的,那里就是天下的母亲。既然找到了它的母亲,就可以从那里知道它的儿子;再反过来保护好它的母亲,即使没有了现在的身体,天下的生命还是永恒不息的。应当说老子对生命由来的认识与解释是十分明白与透彻的。他把一直到今天还在困扰着人思想的生与死、精神与物质的关系问题,早在二千五百多年前就已经在他所创立的“道”学说里作了解答,却没有被世人所认识。


  同样,由于生与死而引发的关于“神”与“鬼”是否存在的争论,也是世人所关注的问题。按照老子的“道”学说理论,在自然界中不可能有能够游离于物体之外,而且具有形象的鬼神存在。《老子》中的“神”是指只能容纳于物体“谷”中,可以与物质区分但不能独立于物体之外的精神。因为它不具备必要的“负阴而抱阳,中气以为和”的物体成形条件,所以不可能以独立成形的状态出现。老子不否认“神”与“谷”对人类文明的作用,《老子》中指出:“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至之也。天毋已清将恐裂;谓地毋已宁将恐发;谓神毋已灵将恐歇;谓谷毋已盈将恐渴;谓侯王毋已贵以高将恐蹶。故必贵而以贱为本,必高矣而以下为基。”译成白话文就是:以往能够按自身规律运作的“得一”经验告诉我们:天就是因为“得一”才能够清净;地就是因为“得一”才能够安宁;精神就是因为“得一”才能够活灵;容纳精神的深谷,就是因为“得一”才能够保持充盈;侯王就是因为“得一”才能够成为天下人的首脑。这是自然的法则。天如果没有办法清净的话,将来恐怕会发生破裂;地如果没有办法得到安宁的话,将来恐怕会发生爆发;精神如果没有办法活灵的话,将来恐怕会失去知觉;容纳精神的深谷如果没有办法得到充盈,将来恐怕会枯竭;所以说侯王如果不注意保重自己,一味追求崇高地位,将来恐怕会摔大跟头。因此,要高贵就必须以卑贱为根本,要想爬高就必须以底下为基础。以上就是老子对“神”与“谷”及它们的作用所进行的科学解释。“天”与“地”代表着人类的物质世界,“神”与“谷”代表着人类的精神世界,“侯王”代表着人类的主宰,故简称“人主”。“天”、“地”、“神”、“谷”、“侯王”,都是影响人类生活的关键因素,但老子不认为“神”与“谷”是可以独立存在的实体。因此,他在其后关于“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国中有四大,王居一焉。” 的论说中,没有把“神”与“谷”列为可以与天、地、王同等具有统领地位的实体。没有独立的形态,就是其原因。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一样,同样存在着矛盾的对立面与相互转化的辩证关系。“鬼”是与“神”相对应的,一反一正的精神称谓。所以《老子》中的,“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也,其神不伤人也。非其申不伤人也,圣人亦弗伤也。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这段文字译成白话文就是:治理大的国家就像烹调一锅小鱼一样,要用“道”来直接面对那些具体而繁杂的天下事务。特别是那些代表地方局部利益的“鬼”不听代表国家利益的“神”的指挥,不是那些“鬼”不听从“神”的指挥,而是代表国家利益的“神”不欲因此伤害到人。不是当今的主张不欲伤害到人,历代圣贤的思想同样都反对伤害到人。这两方面的因素都相互不伤害人,这样对逐步改变人的思想观念最后达到和谐统一可以起到双倍的效果。这些观点就是老子对鬼神概念的理解,与他对生死问题的论述是一脉相承的。值得注意的是,老子在文中所提出的“谷”的概念,“谷”是精神的仓库,二千五百多年前的古人不可能对人脑的结构与功能有足够的认识,人们向来是把心与脑联系在一起,作为精神活动的场所理解的,因而“谷”指的应当是脑力与心理活动的空间。它的“盈”与“竭”,关系到了人类的智力的开发程度,是一个与生命质量攸关的大问题,所以老子把体现精神世界的“神”与“谷”连同体现物质世界的“天”与“地”并列,排在被尊为“人主”的“侯王”一起,作为社会进步不可或缺的因素,提上人类必须首要考虑的议事日程。


  人类由于生活环境的险恶和自然现象无法得到解释,自古以来就有着敬神拜鬼的心理与习俗。敬神拜鬼虽然是一种迷信活动,它束缚了人的科学思想,阻碍了社会进步;但对压抑邪恶势力,促进精神文明也有一定的作用。从良渚文化的考古发掘中得知,人类早在距今5250—4150年前就能制作高达18—23厘米,刻有圆目兽面纹,象征天地相通思想的精美玉琮,还在瑶山设有祭坛进行祭祀活动。这种已有实物可证的敬神拜鬼的祭祀活动,距离周朝老子所处的年代也已有三千年左右,在此之前,尚未发现有过无神论的论述。可是,翻开《墨子•明鬼下》篇却发现,墨子是极力主张有鬼神的。为什么他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就是因为社会上出现了有如洪水猛兽般的无神论者。他们是谁?是哪家学说有如此强大的威力,历史上没有明确记载,可能是由于最后没有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而被忽略了。但是如果没有强有力的科学理论支持,在当时是不可能形成一股强大的社会力量的。据《墨子•明鬼下》篇记述:“今执无鬼者曰:‘鬼神者,固无有。’旦暮以为教诲乎天下,疑天下之众,使天下之众皆疑惑乎鬼神有无之别,是以天下乱。”可见无神论者在当时已经形成了理论教育体系,在民众中产生了重大影响。墨子对无神论的冲击威力深感不安,他列举目击鬼神之传闻,力陈“昔者虞、夏、商、周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者”无不持有神说,重大活动“必以鬼神为,其务鬼神厚矣”之事实,痛说鬼神有无之利害曰:“尝若鬼神之赏贤如罚暴也,盖本施之国家,施之万民,实所以治国家、利万民之道也。若以为不然,是以吏治官府之不洁廉,男女之为无别者,鬼神见之;民之为淫盗寇乱盗贼,以兵刃、毒药、水火,退无罪人乎道路,夺人车马、衣裘以自利者,有鬼神见之,是以吏治官府,不敢不洁廉,见善不敢不赏,见暴不敢不罪。民之为淫暴寇乱盗贼,以兵刃、毒药、水火,退无罪人乎道路,夺车马、衣裘以自利者,由此止,是以莫放幽闲,拟乎鬼神之明显,明有一人畏上诛罚,是以天下治。” 晏子与老子同时,《晏子春秋》中也有关于“景公病久不愈欲诛祝史以谢”的记述,晏子谏之曰:“且夫祝直言情,则谤吾君也;隐匿过,则欺上帝也。上帝神,则不可欺;上帝不神,祝亦无益。愿君察之也。不然,刑无罪,夏商所以灭也。” 可见在老子所处的年代,居国家统领地位的“王者”们及社会主流意识,都是主张“有神论”的。因此,可以认定在老子的“道”学说创立之前,还不曾有过“无神论”的学说。唯有老子的“道”学说是从科学的角度,阐明“神”与“鬼”的本质,向当时神权高于一切的社会理念,发起了猛烈的冲击,必然对转变人的思想意识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从以上《墨子•明鬼下》篇所反映的社会效应中可以得到印证。这是由于墨子缺乏老子那种从生命起源上客观认识世界的理性头脑,因而无法接受《老子》中 关于“神”与“鬼”的无神论观念,只能从感性上对其进行主观判断的结果。这反映了老子的“道”学说以自然科学为基础的先进性,也是先秦诸子其它各家学说所无法比拟的。


  老子的“道”学说,与众不同的先进性,还表现在能够继承和发扬前人的阴阳理论,从剖析事物内部矛盾关系入手,认识事物的运动变化规律。关于阴阳理论,在我国传统文化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易经》是一部集阴阳理论之大成对启发人的思维十分有帮助的书。传说为周文王所作,故又称《周易》。《易经》的特别之处就是用数字化的“阴、阳”二字概括了反映在事物身上的各种矛盾关系,生动形象地体现了矛盾的多样性与同一性,以及变化的复杂性。它反映了我国古代先人在观察、认识事物方面朴素的唯物辩证思想。对启发人们客观认识事物,发挥主观能动作用处理矛盾关系,有着积极的意义。问题是后世的学习者没有理解《易经》的实际意义,把它的活灵魂变成了死教条,结果演变成了用作主观臆测事物变化的工具。他们的主观方法不对头,这正像《鬼谷子•捭阖》篇中所说的,“奥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 他们总是把自己设定为能主观把握世界命运的圣人,而把《易经》这种启发人们以客观思维方式看待各种矛盾的理论,当成可以固定用来预测事物运动结果的工具。老子身为“守藏室之史”,不可能没读过《易经》。与众不同的是,他继承了《易经》的阴阳理论,并发展为“万物负阴而抱阳,中气以为和”的物体构造理论。他不是把自己设定在可操控世界的圣人位置上,而是积极地参与在事物的矛盾变化之中。在这种万物都处在“道”中运行的思想支配下,他把具有朴素辩证思想的阴阳理论,进一步完善,发展成为了唯物辩证法理论,并广泛地运用于社会实践。《老子》就是这样一篇以社会实践为依据的充满唯物辩证思想的经典之作。关于它的唯物辩证思想,已有专题另文阐述,本文不作详谈,下文仅就其中关于雌雄两性问题,作粗浅的点评:老子是一个有自然科学头脑的社会学家。在他身上没有半点儒家那种“假道学”的气息。在对待“性”问题上,他是以科学的态度,直言不讳的。首先他是把“性”作为繁衍生命的功能来认识的,而且十分坦荡地告诉人们,他是从母性的生育功能中,悟出了“万物之母”、“天地之根”的自然之“道”,从而创立了能够解释自然现象的“道”学说的。他用“唯与诃,其相去几何?美与恶,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亦不可以不畏人。望呵!其未央才!众人熙熙,若乡于大牢。而春登台,我泊焉未兆,若婴儿未咳。累呵!似无所归。众人皆有余,我独遗。我愚人之心也,湷湷呵!鬻人昭昭,我独昏呵!鬻人蔡蔡,我独闷闷呵!忽呵!其若海;望呵!其若无所止。众人皆有以,我独顽以悝。吾欲独异于人,而贵食母?”这一大段话描述了自己悟道之初的奇特心情;毫无顾忌地坦白当时所怀的“吾欲独异于人,而贵食母?”的恋母情结矛盾心境。


  他不认为“性”是粗俗下流的话题,因谈及它而感到羞耻。他直言不讳地宣称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绵绵呵若存!用之不堇。”译成白话文就是, 存在于像深谷一样载体里的精神是不会死亡的;这是个大得看不见的像母性生殖系统一样的东西,所以叫做“玄牝”。玄牝之门,就是天地的根。她的生育能力绵绵不绝,是会感觉到她的存在的呵!她所发挥的作用不停不歇。这里的“玄牝”就是母性的生殖系统,所谓“玄牝之门”指的就是母性生殖器。他对雄性的生理特点也丝毫不含糊,把精壮男子的生理特点作为“含德之厚者”的比喻,指出:“含德之厚者,比于赤子。蜂虿蝎蛇弗螫,攫鸟猛兽弗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会而脧怒,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忧,和之至也。和曰常,知和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即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译成白话文就是,饱含深厚德行的事物,状态就好比是一个刚刚成长的精壮男子。蜂、虿、蝎、蛇这些毒物都不会去叮咬他,攫鸟、猛兽这些凶狠的动物也不敢去抓扑他;虽然显得“骨弱筋柔”但把握非常顽强坚固。他还不知道雄雌交配的事而性器官会自动勃起,这是精力充沛的反应;整天能听到他呼号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忧愁的样子,这是中气调和的表现。中气调和的身体才叫正常,知道调和中气的原理才叫明白;身体能保持健康状态叫做祥;能用意念带动内气顺着体内脉络通畅运行叫做强。物力壮大就要老化,这种现象就是“不道”;“不道”就不能遵照正常规律运动,会提早结束生命。他认识到和谐的性行为对繁殖后代的作用,指出:“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鸡。为天下鸡,恒德不鸡;恒德不鸡,复归婴儿。” 译成白话文就是,既要知道发挥雄性的力量,还要能够保护雌性的作用,才能为天下的两性行为提供相互的条件。为天下的两性行为提供相互的条件,所产生的永恒效果并不在于性行为本身而是反映在繁衍的下一代身上。由于产生的永恒效果反映在所繁衍的下一代身上,新的生命就又复归到刚出生时的婴儿状态。他十分重视保护雌性,指出:“天门启阖,能无雌乎?”就是说,自然界生育的大门在开合,能够没有母性的角色吗?还说:“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也就是说,天下是有起源的地方的,那里就是天下的母亲。既然找到了它的母亲,就可以从那里知道它的儿子;再反过来保护好它的母亲,即使没有了现在的身体,天下的生命还是永恒不息的。他把大邦与小邦的相处交往,也以雌性与雄性作比喻,指出:“大邦者,下流也,天下之牝也。天下之交也,牝恒以靓胜牡。为其靓也,故宜为下。大邦以下小邦,则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则取于大邦。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故大邦者不过欲兼畜人,小邦者不过欲入事人。夫皆得其欲,则大者宜为下。” 译成白话文就是,大的邻邦,在与小邻邦的交往中,应当把自己放在“处下”的地位,因为她担负着天下母性的角色。在自然界中所有的交配行为,母性都是以安详靓丽的姿态等待雄性的挑战,而最后战胜雄性的。因为她安详靓丽,所以要处于被动的下位。大的邻邦以被动的下位对待小邻邦,就很容易把小邻邦接纳进来。小邻邦如果以被动的下位对待大邻邦,就会从大的邻邦那里得到利益。所以说,有的是处于下位是为了兼并对方;有的处于下位是为了得到利益;因此,大的邻邦不过是想把小邻邦的人心拉过来,以达到“兼畜人”的目的;小邻邦不过是想“入事人”抱住大的邻邦起到保护自己的作用。大家都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但是大的一方应当始终处于下位。


  在老子眼里,雌雄两性的性生理、性生活、性结晶都是自然界中天经地义的事,是生命科学必须直接面对的问题,也是社会科学应当借鉴的宝贵经验,所以他在文章中频频提及而毫无顾忌,绝不像儒家的卫道士们那样,完全出于大男子汉主义的所谓“道德观念”,非但不屑一顾,而且因此累及对妇女的鄙视。由于违背了自然规律,因而造成了社会道德的严重畸形,以至于至今难以修复。


  老子重视对“性”问题的研究,但绝不主张毫无道德观念的性滥交。他以“古之善为道者”作为道德楷模,指出:“古之善为道者,微眇玄达,深不可志。夫唯不可志,故强为之容。曰:与呵!其若冬涉水。犹呵!其若畏四邻。严呵!其若客。涣呵!其若凌泽。沌呵!其若朴。湷呵!其若浊。湛呵!其若浴。浊而情之,余清。女以重之,余生。葆此道不欲盈。夫唯不欲盈,所以能敝而不成。” 译成白话文就是,古代精通如何按照道的规律做事的人,思想境界微妙玄达、品德涵养深不可志。就是因为没有办法具体记述,只好勉强为他作形容。是这样的:要去帮助人家么,就像在严寒的冬天里涉水,再难他也要过去;对待自己应得的利益却犹豫不决,好像看到四周的邻居都会害怕一样;严肃的时候,他就像是客人一样;放松的时候,就像冰凌化解了一般;纯洁的样子却非常朴实;浪漫的状态就如同浊水;深不可测的涵养就像一条百川汇集的河谷;碰到不干净的男女调情,我会保持自己清白;对正经女性的郑重求爱,我会跟她一起生活。他始终抱住这条人生的处世之道,在思想行为上不会越轨。就是由于不会越轨,所以能过着十分朴素而又十分平常的安躭生活。老子对“性”的认识与他对生命的理解是一致的,和谐的性生活同样是由物质与精神两方面因素所构成的,只强调肉体配合而缺乏道德共识的性行为决不是和谐的性生活。

  老子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他的文化涵养来自于对科学知识的把握和对生命意义的理解。应当说人类的进步除了表现在物质性的肉体特征上的进化外,更突出地反映在精神性的文化素质上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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